”
闻言,慧姐儿笑笑,道:“都是为陛下和太子殿下办事,这也是我哥哥的责任与荣耀。”
段新钰笑笑,没在这个问题上同她多做交流,因着当初的事,她对崔蔚然的事就得比旁人多两分谨慎和距离,看在好闺蜜与两人关系还不错的份上,她客气地问两句,其他的就不方便多说了。
慧姐儿也明白这个理,因此十分顺当地随着她转移话题。
阳光大好,两人走着走着渐渐出了东宫,走进宫里的小巷,小巷两边是高大的城墙,白底蓝腰,城墙上琉璃瓦流光溢彩,折射投下来的阳光,光影团簇,分外璀璨。
正谈着话,突然,慧姐儿顿在了原地,段新钰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白衣飘飘,长袖素兰,袍泽翩然若飞,上头一点绣着兰花清润如玉,边边缝着金丝线,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发光,段新钰静静站在原地,静等那人翩翩走过来,俊脸苍白到极点,偏偏又艳丽到极点,眉眼淡漠,嘴角似乎时常扯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来人便是,留王。
他慢慢走到两人跟前,缓缓行礼,“参见太子妃。”
段新钰回以半礼,“留王殿下。”
慧姐儿则正经行礼,“参见留王殿下。”
留王没看慧姐儿,段新钰甚至有种错觉,他好似也没正经看过她,只是她身上被盖了太子妃的戳,所以他就朝着太子妃行礼,行完礼之后身形滞都没滞一下,径自错过身走了。
衣衫翩飞,剔透如玉,给人留下一种下一刻他就要翩然飞翔远去的错觉。
段新钰怔怔出神,不自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段姐姐。”慧姐儿呼唤她。
“啊?”她回过神,疑惑地看她。
“留王虽深受陛下的宠爱,但他到底只是位闲散王爷,背后也没高官侯爵的外家,实在不足为惧,段姐姐你不必担心。”
闻听此言,段新钰呆了呆,须臾,听明白她暗指的意思,不由啼笑皆非,她摇摇头,笑道:“你想多了。”
话落,却没多说,只是神情仍旧怔了怔,看样子似乎还有心事。
慧姐儿疑惑地偏头看她。
“好了,继续走吧。”段新钰吐口气,不再想,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继续闲逛。
慧姐儿没留下来用午膳,她知道此时段姐姐与太子殿下正是新婚燕尔,甜情蜜意的时候,没见瑞哥儿都被他们嫌弃地扔回了段府,因此,她就不留下来讨嫌了。
听到她的一番歪论,段新钰羞得险些要挠死她,但她捂嘴笑着躲远了,片刻,就走了没影了。
段新钰摇摇头,笑着转身回到了殿里。
相益彰已经回来了,正在桌案旁打理朝臣晋上来的折子,陛下近两年愈发沉迷炼丹,早前太子没被找回来时还能维持面上的勤奋,但自从太子回来后,他干脆将朝政往太子身上一扔,除非动兵旱涝灾等举国大事,否则就跟个退位的太上皇似的,炼丹,养花,钓鱼,小日子不要过得太悠闲。
但说句真心话,这种情况,但凡现在在任的是其他朝代任何一位太子,都只有兴奋欲狂的份,无他,陛下让政,不仅有利于巩固太子的位子,更能让太子进一步掌握朝廷,笼络更多效忠于他的朝臣,这也是诸位簪缨世家如此看重诚懿侯府的原因。
陛下这等表现,除非出现不期的意外情况,例如太子病逝,或者其他人逼宫,否则,太子登基就是妥妥的事。
储君,下一任陛下,单凭这,哪怕太子与其不怎么亲近,诚懿侯府也绝对是诸位世家里拔头筹的存在。
现在,又添了段府。
所有世族都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爱重若珍宝,两人早前就认识,甚至嫡长子都出来了,太子妃的位子已经稳的不能再稳,太子妃的位子稳,不就是身后的段府稳,更何况,相比诚懿侯府,太子明显对段府还要更亲近点。
话题转回来,换做其他人,例如陈王,假如他是太子,对于陛下的放权行为,他肯定欣喜若狂,但是相益彰自小在现代长大,没什么功利心,这心思与旁人就有很大不同。
照他说,他宁愿闲点,闲点才能多陪陪红豆和圆圆,在现代,新婚夫妻结婚后还有一个蜜月要度,但他身兼重任,每日陪他们的时间就不多,更遑论蜜月了。
不再多叙述,段新钰走进去,悄悄走到他身后,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