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瑞雪夫人一直温柔体贴,是远近闻名的慈善夫人,现在的事难道真与她有关?”周分春说。
“以前绮菲失踪时,我调查过她,发现绮菲离开我,跟她有点关系,但她没有参与的证据,可能是失误,念她是俊伟的母亲,我没有深究。”张言其说。
“防范比不防要好。”周分春说,“董事长,你准备怎么查?”
“我不想再查。”张言其说。
“董事长!”周分春震惊,连忙提醒,“这是大事,不把主使人揪出来,永远埋个定时炸弹。”
“过去十几年。那帮人早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我们想查也查不出来。”张言其又一叹。
自从生病后,他叹气的次数剧增。
“是我无能。”周分春立马道歉。
“不是你的错。你帮我的还少吗?没有你,这么多年我可能撑不下来。”张言其说,“当年听你的话,报警就好了。可是我碍于面子,一直坚信绮菲活着,担心报警坏了她的名声,才那么固执。”
周分春沉默不语。
“分春,你把骋伟遇刺之事到警局备个案。”张言其又说,“我不想机会再失。”
周分春答应。
“骋伟的安全最重要。骋伟这次如果回来,就不让他离开,然后以亿伟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参与各种活动。我已经老了。”张言其说,“把骋伟抬起来,他们再动手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这样最好。”周分春赞同,“骋伟机灵聪明,会做得很好。”
“分春,在事情尚未落定之前,一定要保密。这件事你去办,我才放心。”张言其说,“如果真是瑞雪做乱,俊伟智商先天不足,万一我撒手一走,希望你能帮骋伟一把。”
“董事长,你不会有事的。”周分春说。
张言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特大号信封,交给周分春:“什么事都不好说。遗嘱我准备好了,律师那有一份,这份就放在你这儿。但愿我能多活些日子,帮骋伟站稳脚跟。”
“董事长,那个女孩怎么处理?”周分春临走时问。刚才说把心桐带回家了伤,董事长无任何表示。
“你看着办吧,不管怎么样,她是骋伟的救命恩人,我们要善待人家。”张言其说,“我首先想跟瑞雪谈谈。”
这天晚上,张言其把董瑞雪请到市区一家温馨又高雅的酒馆
她喜欢素雅、清静和浪漫。
他包下酒馆唯一一间大包间,墙壁四角,盆盆兰花飘香。餐桌上,烛光摇曳,瓷器清幽,正中位置,放置着一个特制的大型玫瑰花篮里,一百朵玫瑰鲜艳夺目,芬芳绽放。
董瑞雪进屋环视四周,闻闻兰花,摸摸玫瑰,目光情不自禁地渐渐迷离。
张言其温柔地扶她坐定。
“二十年了,这好像是第一次?”她不知是感动还是怨恨,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他只有事业,不懂儿女私情。原来他什么都懂,只是不愿意为她付出而已。
“喜欢吗?”他温柔如水,注视眼前酷似前妻的面孔,心情极其复杂。
“喜欢。谢谢你!为我做这些。”她眼睛闪亮,双颊绯红,陶醉在他精心为她制做的脉脉温情中,明知这不是他的真情,可能有事要求她,她也心满意足。
“喜欢这个吗?”他如魔术师般迅速亮出一只小巧细致的经典钻戒。
“哇!”她兴奋大喊,“送我的?”不为这个钻戒,为张言其从未有过的心意。
她一直羡慕绮菲,早已离去,却一直霸占着他的心。不知不觉中,她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心底,投他所好,学绮菲的高雅,表现绮菲的爱好,甚至不异重金把自己外貌整跟绮菲九分相似,变成绮菲的替身,如果不是担心顶着一张干姐姐的脸会吓坏自己,她说不定直接把自己变成另一个绮菲,博得他的欢心。
“嗯。”他牵起她保养粉嫩的手指,细心为她带上。她对光伸出兰花指,看着戒指妩媚地巧笑。
“很适合你。”他微笑地注视她,开始他的正题,“瑞雪,还记得绮菲吗?”
“绮菲?”她笑容顿住,美梦刚刚开始,他就来打破。
震惊瞬间即失,她抬起头,迎视她目光,“当然记得姐姐。”
肖绮菲已经没了,他再怎么想她,她也是孤魂野鬼。无能力把他从她身边拉开。她偏偏不信,一个大活人难道争不过早已经不存在的灵魂?
顺着他,她可能有机会变成活着的绮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傻瓜才做。
“那年骋伟没有跟绮菲去,一直由他外婆外公带着。”他谨慎措辞,不刺激她的神经。
当年张言其所有人都防,包括他这个董瑞雪。
他告诉她绮菲母子不幸遇难,她哭得死去活来。后来一提到绮菲母子,她就泪水婆娑。
“还活着?”她大吃一惊,瞬间又兴奋喊了一声,“骋伟活着。”激动高兴溢于言表。
望着董瑞雪喜形于色,张言其莫名地皱眉,他错了?
“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他不想回来,另外她母亲不明不白失踪,我担心他的安全。”他仔细观察她脸部肌肉的微小颤动,一无所获。
“你不该连我都不告诉,我俩是什么关系,我和绮菲姐是什么关系?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会像待俊伟一样对他。”她怪嗔他。
“我知道你通情达理,这不告诉你了。”他说,“他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从来没有进过家门。”
“你明天就带人回家,平白无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