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龙恍立刻就恢复了平静,仰头看着桌上的女人逐渐的靠近了自己,他一
直放在桌子下的手突然举了起来,握着一把手枪。
冯云反应何其之快,男人的肩头一动,她已经作出了前扑的动作。
三口龙恍身子向后一仰,双脚勾住了桌子的边缘,只用两条椅子腿儿撑地,
使女人扑了个空,枪口不偏不倚的顶住了她的脑门儿。
“你别乱来!”侯龙涛立马儿就坐不住了,一下儿就窜了起来。
“啪。”
“嗯。”冯云浑身一紧。
“哈哈哈。”三口龙恍狂笑了起来。
当听到那一响时,侯龙涛就像被扔进了一个冰窟窿里一样,浑身冰凉,几秒
钟后才反应过来那是对方用嘴巴发出来的,“你个王八蛋。”
“侯先生这么沉不住气啊?这个妞儿是你女朋友啊?”
“我老婆。”
“干什么的?身手这么好。”
“退役的侦察兵。”
“哼哼,”三口龙恍慢慢的站了起来,开始缓缓的往后退,枪口一直对准着
冯云的头。他退到了门边,一伸手从门后揪出一个遍体鳞伤的luǒ_tǐ男人,抓着头
发把他扽了起来,左手绕到前面掐住他的脖子,用他完全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只
露出半张脸,“当年皇军就应该把支那猪都杀光。”
那个受伤的男人刚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被人一揪头发才醒了过来,他看到
地上躺满了缺胳膊缺腿儿、开膛破肚的尸体,一下儿就尿了出来,浑身抖得跟筛
糠一般,“我…我真的…真的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对…对天发誓,我真…真不
是。”
侯龙涛听对方的日语并不纯正,“中国人?”
“对…对,我是中国人,我就是个留学生,不是什么…什么杀手。”
侯龙涛扭头看了一眼玉子。
“就是他,”玉子抬头又看了一眼,“昨晚我来探路的时候听到两个看守说
他就是‘华狼’。”
“嘿嘿,这小子从来也没承认过,”三口龙恍紧了紧左手,“装得别提有多
像了。哼,为了隐瞒身份,假装小便shī_jìn,也只有世界知名的杀手才能做到。”
“我没有啊,我没有,”“华狼”听侯龙涛这边的人也说日语,以为他们和
三口组是一丘之貉呢,“我真的没杀你们的人,我从来都对日本人特别的友好,
怎么会杀日本人呢?真的,我爸爸叫章立诚,是中国人民日报的主编,他一直谴
责中国人对伟大的大和民族的不友好行为,他教导我要把日本人当亲兄弟的,真
的。”
“你认识我吗?”
“华狼”仔细看了看侯龙涛,“我没戴眼镜,看不清楚,好像没见过吧。”
侯龙涛点了点头,“三口总长,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啊?”
三口龙恍还是一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承认今天你棋胜一招,
但我也没有一败涂地,我现在带他走,明天在葬礼上宰了他,眼下那是我的头等
大事。如果你明天就离开日本,我无话好说,你明天不走,他就是你的榜样,你
永远也别想离开日本了。”
“唉…”侯龙涛叹了口气,“人为了面子而死不知道值不值得。不劳三口总
长费心了,玉子,两个全做掉。”
三口龙恍对侯龙涛虽然没有很深的了解,但从他今天敢来闯龙潭虎穴的行为
就能判断出他是个义气深重的人,他一直都坚信自己只要有“华狼”做人质,必
定可以全身而退的,所以当听到他的命令时,一瞬间产生了听错了的感觉,并没
有立刻作出反应。
“媚忍”就不同了,她们只知道对主人的话惟命是从,对方短短几秒的迟疑
已经足够了,五十多名忍者,加上玉子,同时出手,几百枚四角儿的钢镖以迅雷
不及掩耳的速度,铺天盖地的向拉门儿外的两个男人飞去。
那天玉子就是用这种镖将飞雪手中的刀子打掉的。
“华狼”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大“刺猬”,三口龙恍虽然只露了半个脑袋在外
面,但架不住暗器太多,小小的半张脸上钉了七、八枚飞镖。
“早知道你有这么多的好帮手,我还就真不来了。”冯云翻身下了桌子。
“哼哼,”侯龙涛搂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向外走去,“我要你来的时候还没把
她们收编呢,再说了,要你来也不光为了让你当保镖。”
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三口龙恍和“华狼”的尸体
才双双仰倒在地上。
接下来的几天,“三口组总部被血洗”、“三口龙恍毙命”、“日本第二大
黑社会集团遭重创”、“专家称三口组总长死于忍者之手”一类的大标题出现在
了日本各大报纸杂志的头版头条,就连其它国家都有报道,一时间成了东京街头
巷尾、茶余饭后的议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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