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结的痂已经掉落,新长出的肉还是淡粉色的,明显的一道痕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
他伸手轻抚一下,隐隐有些心疼。
她的腰肢纤细,两腿修长,豆蔻年华的身姿,最是美好,尽管没有沉鱼落雁般的美貌,却也是格外动人的。
他慢慢贴过去,将她扳过来,她的脸已不再是初见时那般肉嘟嘟,却仍是粉嫩,清减消瘦的脸庞显出清秀来,眉毛仍旧淡,形状却好,弯弯的两痕,很是清晰,眼睫很长很黑很密,低低垂下,丝一般轻颤。
最美的还是她的那张嘴,小小的薄薄的两片唇,透出淡淡的粉色,好似花瓣一样,叫他一吻之后再不能忘怀。
他低头又吻上去,不知不觉又与她纠缠在一起。
叶莲被他弄醒了过来,片刻的羞愤之后,还是勉力迎合着他。
这一次的情事绵长而无尽头,他的精力出奇的好,叶莲已经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他却仍在她身体里缓慢地动作。
“舒服么?”他拥着她不依不饶地问。
叶莲却羞于回答,手抚着他的胸膛默然不语,他右胸上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应该是那一次在木空山下湖边为了救她所受的伤,想起那时景象,她不由有几分伤感,心头有一瞬的柔软,想要抱住他,却还是忍住,只喃喃叫:“师父……”
燕君舞皱起眉,道:“别叫我师父,我一直没把你当徒弟看,你从此以后便是我的女人,还是叫我君舞好了。”
他一出声,叶莲便清醒了过来,想到破城时许多同门的惨死之状,恨意便又涌上心头。
“我……”叫她如何叫得出口?燕君舞,这三个字到嘴边,她便恨不得咬碎。
“你……你没杀薛……薛棠吧?”她大着胆子问他。
他停下来,含着笑意的眸光忽然沉下去,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叶莲顿时知道犯了大忌,但话已出口又怎能收回,索性豁出去了,望着他继续道:“你已经杀了城主……他死了父亲,已经很……就放过他吧!”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父亲怎么死的?”他冷冷道。
“你父亲?”叶莲愕然。
“我告诉你,我的父亲就是被薛棠的父母害死的。”
“什么?”叶莲睁大眼,内心里很有些震动。
“我当然不会杀他,我还要留着他等你们的云简女英雄来……”
他的眸光在半明半暗的灯下生出异彩,跟着便一下一下顶进去。
叶莲只觉下面疼得厉害,却不敢反抗,只咬着牙承受,心里却有略微的松动,不管如何,她总是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薛棠还没有死。
觉醒
不到五更天他便起身走了。
叶莲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了气,等他走后自己便也起来沐浴。
折腾了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叶莲走路的时候脚底下都是飘的,她在浴桶里泡着,一动也不想动,只望着窗子发呆。
她如今算是什么?
苟颜求生也就罢了,竟然还……
泪水无声流下,一直不停,悲伤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湮灭,根本就无法控制。
叶莲只能任泪水恣意流淌,所幸平日跟着她的几个侍女都在外面收拾床榻,并没看到她这副模样。
哭了一场,她的脑子渐渐清醒了过来。
经历了这样的屈辱,她是很想死,但不是现在。
薛棠没死。
这让她欣慰。
只是他被关在哪里?
黑雕城大概有几处囚室地牢,她也大概了解一些,外城似乎有一处地牢,听说雕房其实也可算是囚室,那里一向是桓海……应该说是扶中负责的。
不过这种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只怕燕君舞不会拿来关押薛棠。
至少不会是雕月殿那边,一来燕君舞没那么好心,二来这几日她也听那几个侍女说起,似乎阿簪、墨菊她们住在那边。
叶莲的思路忽然间很清晰,再不似前一段时日那般混乱无绪,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她要救薛棠,还有文兰、乐桂、秋琪她们。
只是这件事做起来要费些功夫,很危险,一不小心只怕就会失败。
尽管如此,她还是要试一试。
他对她心防很重,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消除他的戒心。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想来是那些侍女看她久不出来赶来催了。
叶莲慌忙掬了两捧水洗了把脸,将脸上泪痕洗去,只是哭了那么久,眼睛已经肿了,看来还是掩饰不住的。
“洗好没?”来的人却是阿簪,她走到木桶旁站住,见叶莲低着头不出声,便凑近前瞅了一眼,一眼便见她红肿如核桃的眼睛。
阿簪微微怔住,伸手试试水温,拿过手巾替她擦擦背上的水珠,轻道:“水凉了,快起来吧!”
叶莲有些难堪,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