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起身走到妹妹身边,搂过她的肩膀说:“你若是想做妃子,甚至皇后,这三年里早就该对哥哥说了不是?你不喜欢项晔,哥哥知道。【←八【←八【←读【←书,.2↘3.o”
细长眼眉的小姑娘,和秦庄粗犷的面容很不相似,呵呵一笑:“他总是恋着他死去的妻子,谁嫁给他都没意思,听说新皇后和我一样年纪,哥哥瞧见了吗?”
秦庄嗯了声道:“天仙一般的品貌,据说项晔已经不再惦记死去的那一个了,可见是从前见过的女人不够漂亮。”
秦文月眼睛一亮,露出深深的不服气,项晔也是见过她的,难道她不够漂亮,不屑地问:“不可能吧?”
秦庄意味深长地看着妹妹:“你若去京城瞧见就知道了。”
“这么一说,还真想去见识见识。”秦文月放下衣裳,端了一杯茶给兄长,眼波幽幽一转,笑道,“哥哥答应我入京逛逛是平常事,可却又故意怂恿我去,是不是有什么要交代我做的?”
秦庄抬起深沉的目光,道:“天下再没有比我妹妹更聪慧的女子,文月,哥哥要成就大事业,你可有兴致助哥哥一臂之力?这天下的男子,你能放在眼里的没几个,想不想做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女孩儿挽着臂弯上的披帛,轻轻晃荡,窈窕的身姿慢慢摇曳到窗下,撑开窗,一股萧瑟冰凉的风灌进来,纪州就快下雪了。曾几何时,她仰望着纪州王府,以为这就是世上最高贵的门第,羡慕着出入这门第的人。
但很快,他的哥哥也建功立业光耀了秦家的门楣,她变成了人人羡慕的秦小姐,也住进了这原本姓项的宅邸,整个纪州城,就数纪州王的府邸最富丽堂皇,不过住进来三年,秦文月又不满足了,她很想去京城看看,看看那巍峨雄威的皇宫。
“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不是皇后妃嫔,就是公主。”秦文月转身笑问,“哥哥,看样子你是不惦记叫我做皇后的,难道是公主?”
秦庄走上来,道是:“想不想?”
“那妹妹该做什么?”
“若是看上了现在的项晔,想做皇后哥哥自然助你一臂之力,若是看上别的男子,也只管对哥哥开口。”秦庄眯着眼睛道,“再然后,把那里搅得天下大乱,叫皇帝的后宫不得安宁。”
秦文月拍拍兄长的胳膊:“哥哥可要早些成就大事业,我很快就会玩腻的。”
秦庄抬眸看向窗外的天色:“那就早些动身,这会儿进京,已经赶不上初雪了。”
果然十月中旬,京城就下了初雪,天气尚未严寒,雪花落地便化了水,积攒不起来。
珉儿在四季分明的元州见过落雪,只是她还头一回站在水上赏雪,那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太液池上,轻盈地一点,只泛开淡淡的水波,北风还未呼啸,如绵柔细雨一般静谧无声。珉儿站着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直等清雅说皇帝要到了,她才匆匆回殿内站在火炉旁,把身子烤得暖暖的。
项晔一来便摸她的手,见是暖融融的,就安心了,今日说道:“秦庄送信来,他的妹妹秦文月想到京城逛逛,求朕代为照顾。秦文月和你一般大,你们应该说得上话。”
珉儿点了点头,一个女人?
项晔不以为意,只道:“比起江云裳,秦文月来家里更勤些,毕竟是沈哲亲舅舅的小女儿,关系更亲近些,母后也很喜欢她,是个温柔的姑娘。”
珉儿笑问:“皇上一直在夸赞那个姑娘,皇上也很喜欢?”
项晔在珉儿鼻尖轻轻一点,嗔笑:“这是哪门子的醋,朕只当她是亲戚家的小妹妹,朕离开纪州后,几乎不曾回去,算起来七八年没见过了,不过是听母后说,那些年里,那姑娘时常去王妃陪她解闷。”
听说七八年不曾见过,珉儿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项晔叹道:“曾经盼着你能为了朕吃醋,可现下又觉得麻烦,这情形看来,朕往后都不能对其他女子说句话,连提也提不得?”
珉儿云淡风轻地看了眼皇上,摇头道:“我可没吃醋,是皇上自己臆想的,既然皇上这么觉得,我乐得装一装哄您高兴。”
项晔愣了愣,上前捉了正要走的人,热乎乎的气息缭绕在她的脖子里:“嘴巴硬可是要受罚的。”
珉儿身子一扭,微微红着脸,笑得又甜又欢喜,被项晔紧紧箍在怀里,而清雅正奉茶上来,见两人大白天就这么亲热,赶紧端着茶走了。
“皇上把清雅吓跑了。”珉儿柔柔地一笑,央求道,“咱们好好说话,皇上,我们去水榭看雪,那里美极了。”
项晔被她拉着手,走出三面环水的水榭台,笑道:“就你稀奇而已,朕每年都能看到。”
见珉儿微微撅着嘴,他又笑道:“是,你喜欢,朕就陪着你看。”但又说,“朕很少见你走出上阳殿,皇宫那么大,御园中景色更美,你怎么不去看看?”
宫里人事复杂,出去就是几百双眼睛盯着,是是非非的很麻烦,珉儿不愿被妃嫔们在背后嚼舌头,所以根本不想被她们看见或是看见他们,山山水水在元州看尽天然风光,又怎么会在乎这皇宫里堆砌出来的。
她随口道:“最初是皇上说,叫我安安分分在上阳殿里待着,不要有非分之想。”
“那些话,是可以听的吗?”项晔拉着珉儿就往外走,他不希望珉儿做关在上阳殿里的金丝雀,当初说的那些混账话,其实好多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每次被珉儿提起,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