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我时,我就料到有这一天,那蒙兆云不会轻易放弃这等抹黑我的好时机,大约在长老会上又添油加醋了吧?”
梁慎言苦笑着道:“既然早就料到,那你打算怎么应对?依我之见,不能在山上这么悠哉度日了,最起码要赶快回长老会,向他们解释清楚……”
廖臻将虾壳扔在一旁的碗里道:“不必解释也解释不清,不过我希望你能做好准备……”
梁慎言皱眉道:“什么准备?”
“准备接手我的族长职务。”廖臻一字一句道。
梁慎言再也吃不下去了,震惊地看着廖臻道:“你疯了?你若从族长的位置上退下来,蒙兆云和支持他的长老们岂不是更有机会整治你了?”
廖臻从容道:“这件事情我考虑很久了,眼下的局势不得不为之,毕竟有些事情,我顶着族长的名义来做说不过去,一旦放开手脚就不必顾忌那么多了。”
“比如?”梁慎言紧盯着他问。
廖臻透过隔音玻璃窗,可以看到在厨房开房间门口,偶尔露出的林瑶瑶忙碌的身影,略微低沉声音道:“比如将蒙家连根拔起!比如……杀掉巫山族新上任的林族长。”
这些事情都不适合顶着族长的名义去做,尤其是与巫山族的对抗,一旦他以族长的名义去做,便是掀起两个族群新的战争,好不容易达到的平衡便会破坏,更不利于蚩族现在寿命缩短的现状。
梁慎言彻底吃不下了,他才恍然道:“我明白了,你这哪是让贤,分明是让我替你背锅啊!只是你这么做,是为了她吗……你是来真的?我简直怀疑你疯了!”
廖臻不想向好友做太多解释,毕竟这在两族人的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怪事,于是说道:“我做事情总有我的理由,她不过是照顾我照顾得周到,习惯了而已,都是个废体了,念在以前的旧情上,我也不能丢下她不管,你如今也知道了廖敬轩迷恋着她,他是要成家开枝散叶的人,我不能任由着他胡闹。”
相比于真相,显然这般说辞更能叫一个蚩族人接受,梁慎言甚至觉得此前蒙兆云的说辞太过危言耸听,一个如邻家妹妹般清秀的废体而已,加之饭菜做得的确好吃,人呢,虽然不够美艳,可是相处起来让人觉得舒服,连他现在也总是偶尔想找她聊聊天呢,这年头好保姆难寻,且用且珍惜罢了,怎么可能让廖臻这样钢铁意志的人意乱情迷?
他松了口气道:“既然你理智还在,那我就放心了,你说的那个寒渊之门,经过我的详细研究的确有可能是蚩尤骨骸的藏身处,可是里面那么大的磁场效应,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在屋角一侧菜园里的林瑶瑶才慢慢地从后门转回道厨房里。
自从有了圣镯以后,她的步调呼吸都比常人轻了许多,是以两个蚩族强者都没有发现她方才靠近过来。
林瑶瑶并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是冰箱里青菜不够,她准备采摘两个茄子,于是通过后门绕了过去,却不曾想恰巧听了廖臻褒奖她是年度最佳保姆的言辞,这也算是听到了廖臻的心里话。
的确,她就是保姆罢了!两年前,两年后都是如此,性质未变,可笑她自己自欺欺人,加以甜蜜爱情的外衣。
而梁慎言这边,在汇报完了近期族中发生的事务后,也无心再吃饭,便去了另一个相邻的院落休息顺便整理思绪。
毕竟廖臻所谓的让贤,其实就是要避其锋芒,就算他上任之后,实际的掌权者还是廖臻,没有廖家的支持,梁家不能成事的,这其中的利弊,让身为梁家大家长的梁慎言不能不深思熟虑。
廖臻等了一会,见林瑶瑶的新菜迟迟不上,便进去看一看,却发现林瑶瑶已经偷懒抱着一碗微波炉崩出的爆米花在看电视。
他坐到了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肩膀问:“怎么罢工了?还等着吃呢。”
她的嘴里塞着爆米花,含糊地说:“有点累了,你要是没吃饱,再泡一包方便面吧。”
林瑶瑶除了瘫在沙发里外,一切神态如常,廖臻也没有起疑,便也抓起一把爆米花吃了吃。然后便顺势吻上了她的耳垂。林瑶瑶现在特别腻这个,便扭头要躲,可她哪里躲得过廖臻,不一会嘴唇便被他含住。
林瑶瑶使劲一推他,爆米花都差点扣在了地上:“满嘴的大蒜味也不刷一刷!”
这抗议听起来合情合理,廖臻从善如流,捏了捏她的鼻子后便起身去洗漱刷牙去了。
接下来,还在看电视的她被他一把抱起拖拽到了床上。
虽然廖臻因为顾忌林瑶瑶因为情绪波动,难以控制圣镯神力的缘故并没有要翻云覆雨的意思,可是要一个正常的男人抱着恋人什么也不做也是很难的。
所以每晚入睡前,总是要做些情侣们爱做的日常。
往常到这个时刻,林瑶瑶总是脸红心跳,羞答答地任凭廖臻胡闹。可是今天,小保姆闹情绪了,实在挣脱不开,干脆拿自己的小脚板踹在了廖臻的俊脸上:“烦不烦啊你!累了一天了,我要睡觉!”
这样的拒绝太伤男人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