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酒楼生意好,自然不可能因为冬青和瑾瑜要回晋安就歇业,怎么说都花了钱和精力经营,没有物尽其用划不来。
冬青与瑾瑜商量过后,准备将长宁酒楼交给翠枝和大狗。
左右翠枝手艺不差,长宁酒楼里还有两个快要出师的大厨,加上一堆打杂的伙计,足够了。
翠枝大狗和李老汉夫妇听说瑾瑜夫妻二人近期可能就要回程,心中满是不舍。
翠枝道:“就不能多待个把两个月吗?至少一起过了年再走吧,现在冬月,离过年也没多少时日,皇帝应该不会怪罪的。”
王氏握着冬青的手,“冬青啊……我们托你和瑾瑜的福过上了好日子,可你们夫妻回来才这么些日子,立刻又要离开,娘舍不得你们走。”
大狗接话道:“是啊,我们在山河县还有个点心铺子要找个归置,得慢慢来,你们多待一个月,先看着酒楼。”
蚂蚱再小也是肉,虽然这段时间一家人聚在湘廊,但每个月翠枝和大狗都回山河县一次,查查账看看铺子。
湘廊距山河县有一段距离,想要两处都顾及,确实需要些日子来协调。
瑾瑜挠了一把三狼的头毛,无奈道:“我和冬青也想与你们长久的在一起,但是我随时给皇帝上报进程,钦差不是我的正职,我还得回翰林院,不好拖延太长时间。”
一家人相顾叹息,翠枝又道:“说起酒楼,之前点心铺子你们夫妻就留给了我们,这酒楼是冬青一手承办的,我们怎么好白拿?”
点心铺子赚钱不算太多,每个月也就二三百两,最初盘下铺子↑大房出的大头,加之瑾瑜要在晋安做官,她们收下整个铺子觉得还能接受。
如今长宁酒楼盈利不少,他们没出钱也没出太大的力,但听冬青和瑾瑜的意思,要整个的送给他们。
要是就这么收下,翠枝和李老汉等人心里都过不去。
冬青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与瑾郎又无法照看湘廊的酒楼,那便我们出钱你们出力,挣到的钱对半分,你们有空来晋安游玩的话顺路把钱带来,什么时候都行。”
翠枝和大狗对视一眼,觉得这样还不错。
这酒楼因为飞蝗宴打出了名声,只要好生经营,月入数千两银子不在话下,比山河县那个点心铺子赚得多很多。
两房商量妥当,李老汉与王氏自然没有任何异议,无论在哪,他们现在都过得很舒心。
要经营长宁酒楼,就得在湘廊常住,又不可能长期住客店。
这些年翠枝和大狗也存了不少钱,翠枝与大狗和李老汉夫妻商量,准备在湘廊购买一座像样的宅子,正式落户于湘廊。
瑾瑜听后却极力反对,“不要买太大的宅子,随便找一个住处凑付,随时能走都不心疼的那种。”
这下不仅李老汉与王氏无法理解,一向机灵的翠枝也一头雾水。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人往高处走,既然要接手长宁酒楼,我们就在湘廊安家了,不出意外要在湘廊过一辈子。”
瑾瑜不知要如何解释,组织了一瞬语言,才道:“湘廊在湘王的眼皮子底下,湘王不是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日后我可能与湘王是对头,你们在湘廊安家,相当于让我把弱点送在敌人手中。”
他跟湘王,明面上还是一伙的,湘王给他该有欣赏和机会,再以利加固以求稳妥,与名册上那些湘王的部署别无二致。
毕竟,湘王看上且着手拉拢的人,多少都有几分能耐,不可能凭着一腔热血就追随湘王造反。
如今没有撕破脸皮,家里人留在这里也无需担心,趁着机会,用长宁酒楼能赚多少就赚多少。
但绝对不能贪恋,该收手时需要立刻全身而退。
至于何时是该收手的时候,大概是湘王察觉到他并非真心追随,而是一个双面细作的时候。
如果翠枝等人在这里扎根,撤离不及时,就会变成湘王手里的把柄,用来要挟瑾瑜。
李老汉几人听了瑾瑜的话,一时间面面相觑,虽然不懂其中利害,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为了不给瑾瑜拖后腿,翠枝大狗和李老汉王氏按捺住想买宅子在湘廊安家的念头,随意的购买一座偏僻小院,就这样住了进去。
山河县的点心铺子没有关门,而是决定交由掌柜看守,翠枝每个月回去查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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