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的。这是夏之桐跪着迎接皇帝风清澜的时候的唯一想法。
风清澜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扶夏之桐，就想到她已经被自己废了，且夏氏一族在丞相死后早就不复往日风光，一个两个都夹着尾巴做人，他又何必对昔日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客气？
夏之桐一直低着头，自然没看到风清澜伸出来的手和那极其迅速地收回动作，她现在只想起来。这皇帝也真是的，难道是生得很矮吗？居然不让别人站着。
“起来吧！”风清澜微微眯起眼睛，终于大发慈悲让夏之桐站起来了。
夏之桐起来之后有些尴尬地发现，颜秋忘记跟自己交代要怎么称呼皇帝和在皇帝面前的自称了，这个要怎么说？现在她不过是个废后，说“妾”是自取其辱吧？
于是夏之桐站起来之后就不说话了，发现风清澜一直在看自己之后，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颜秋先是一脸懵逼，然后马上说：“皇上恕罪，娘娘她前几日染了风寒，近来虽然好了些，却依旧不能出声。”
“朕知道了！”风清澜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他四下看了看，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说，“朕今日过来又不是非要听之桐说话的，朕就是听说她不舒服了，来看看她。”
颜秋看了看夏之桐，忙又跪下说：“奴婢替娘娘谢过皇上关心了。娘娘现在一定很高兴。”
夏之桐僵硬地扯出了一个笑容，表示自己正如颜秋说得那样很高兴。
风清澜看着夏之桐，突然朝她招了招手，说：“寻落，坐到朕身边来。”
夏之桐朝颜秋看了看，见颜秋没有反对，就朝风清澜那里走去，撩了撩裙摆坐到了风清澜身边。
风清澜又对颜秋说：“小秋，有什么事朕会叫你的，你现在先下去吧！”
“是！”颜秋应了一声垂着头离开了房间。
“寻落，朕让你在这里反思，你到底思出了什么没有？眼看着天烨一日一日地长大，你不想回宫中去伴着他成长，做一个好母亲好好教养他吗？”风清澜在颜秋离开之后说起了这些。
“？？？”夏之桐一脸懵逼，幸好她现在低着头，风清澜看不到她的目光。不过风清澜不是已经废后了吗？难不成这中宫皇后之位是说废就废说给就给的？大臣们能同意吗？
看夏之桐实在不想说话，风清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朕不知道你到底是说不出话来，还是不想与朕说话，但是朕今日同你说的句句发自肺腑。寻落，朕想你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夏之桐很想这么回答，但是她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风清澜失去了耐心，甩手离开了。
“奴婢恭送皇上！”听着颜秋在外头喊了那么一句，夏之桐这是确信人走了，连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有话不能说出口可憋死她了。
颜秋这时候也进来了，盯着夏之桐看，一直这么盯着。看着看着，颜秋憋不出住了，捂着肚子就开始笑，越载欢载笑越停不下来。屋里一度陷入了很迷的状态。
最后实在是夏之桐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刚才跪傻了？”
颜秋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说：“你刚刚那一招太绝了。哈哈哈~~~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啊？刚刚不管风清澜知不知道你在装傻，走得时候他那张脸真的是叫一个黑啊，笑死我了！”
“......我不是有意要装的。实在是逼不得已啊！”夏之桐说，“你没告诉我要怎么称呼他啊，还有就是他发火了你怎么这么幸灾乐祸？他不接我回宫对你有好处？”夏之桐百思不得其解。
“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夏之桐一句话宛如一盆凉水直接泼到了颜秋脑袋上，浇灭了她所有的兴奋，“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不过你也别太沮丧了。”夏之桐好心地劝说了一句，“方才那风清澜自说自话，说什么我想通了就会接我回宫，你知道他让我想通什么吗？为了回宫，就算不通我也要通啊！”
颜秋想了想，说：“原书里是这么说的，风清澜心有所属，要立心爱的女子为后。只可惜他心爱的女子身份不高，文武百官连带着皇太后都不同意他立那女子为后，最终他迫不得已立了功臣的女儿也就是‘夏旬落’为皇后。原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错，作为皇后她就是嚣张也无可厚非，风清澜不过是找借口废了她不可。而原身又为他生了皇长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一直让原身在宫外宫呆着。他现在想做的，怕是要你亲口答应不争后位吧！”
“那你说我是该等着，还是先回宫的好？”夏之桐拿不定主意。
颜秋想了想，说：“要不然你还是答应他好了。书中描述的风清澜性子阴骘，心狠手辣，是难得的帝王之材，可这种人有心不如无心，万一哪天逼得急了他说不准直接找人来朝你下毒手了。到时候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任务？”
“等等！”夏之桐的关注点显然和颜秋不在同一个，“我现在用的可是我自己的身体啊，要是他真给我下毒了，我是不是就没命了？”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十分惜命的夏之桐。
“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颜秋说，“但是你放心吧，我是你的系统，不会让你有事的！”
“放心？你让我放哪门子心啊？”这简直太可怕了，夏之桐说，“这里可是后宫的边缘，都这么危险了。要是真的到了后宫之中，我还不是被虐得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