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萧姝心口砰砰直跳,眼见一颗子.弹直朝她飞过来,傅彦诚钳着她往后一拖,将她护在了身下,空出的那只手堵住她的耳朵,声音低沉笃定。
“别怕,有我在。”
同样的兵荒马乱,似曾相识的声音,萧姝心口猛然一跳。
又一颗子.弹破空而来,傅彦诚机敏地扭过头,在地上滚了一圈,金丝边眼镜从他鼻梁滑落,镜片瞬间压碎了。
萧姝能明显觉到,傅彦诚的动作迟缓了起来,他脸上浮现一层焦急神色,边闪躲边命令道:“不要抬头!”
枪林弹雨仍在继续,屋内被扫射得一片狼藉。
萧姝缩着小脑袋,狠狠掐住小仓鼠的头,语气哀怨:“我要挂了,有事烧纸。”
小仓鼠剧烈挣扎着,喘得十分厉害:“松手!给我松手!姝姝你相信我,你还可以续一下命。毕竟渣渣都没死,你怎么可能今天挂掉?”
萧姝无声冷笑,这个破系统,她算是彻底看透了!
“小心!傅彦诚要被子.弹击中了。”小仓鼠瞳孔剧烈收缩,突然尖叫出声。
下一秒,萧姝不受控制地朝傅彦诚猛扑过去,就在两人飞身而出的刹那,那颗原本要击中傅彦诚的子.弹,将只隔着几厘米的花瓶刹那间射得粉碎。
萧姝光.裸的手臂,被花瓶的碎片刮擦而过,她疼得半晕了过去,鲜红的血立刻汩汩而下。
红的分外刺目。
傅彦诚惊愕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正好摸到满手黏糊糊的血,他的心跳突然就慢了半拍。
“小姝。”他哑声唤道,向来从容自若的一人,此刻声音却在隐隐颤抖。
没有回应,他双目开始泛出细密如蛛网般的暗红血丝,举起枪朝天花板连放三枪,然后紧紧抱住了她,无比用力。
萧姝在他怀里,已然透不过气,她的身体很痛,手臂也很痛,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种出奇愤怒的情绪漫涌而出,却被更汹涌的庆幸瞬间淹没。
她应该很生气的,该死的系统竟然直接让她替反派挡了枪,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挂掉了!她没有那样的奉献精神,尤其还是对着刚刚想要睡自己的男人。
可她此刻只感到庆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
“姝姝,我的一小步,可是你和反派间的一大步。”小仓鼠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厚颜无耻地笑着说。
刚说完,屋外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傅彦诚随手套了件衣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绕开她受伤的手臂,殷红的血逶迤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他红着眼,绕开横七竖八倒地的尸体,步伐稳稳的,下了电梯,朝着另一个出口走去,唇线抿得紧紧。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给萧姝包扎手臂时,她才留意到他的头发有一簇被烫焦了,随意跻着的拖鞋沾满了血,衬衣皱成了一团,扣子胡乱地扣着。
萧姝有一瞬的恍惚。
她看过无数次他衣冠楚楚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如今日这般狼狈。
傅彦诚的手插进裤袋,却没摸到烟,旁边人抖索着点了支烟递给他,他看了萧姝一眼,转身出去了,倚在栏杆边,掸了下烟灰,不容置疑地说:“全都做掉!”
语气凛然,仿佛刚在雪水中浸过,一双冷凝眼眸,也似淬了利刃的寒芒。
刚刚这个意外,确实是他的疏忽。几个月前对萧姝咸猪手的那个中年男人,在他们的原定计划里,本来是纵.欲过度马上.风而死,死得可以说是人不知鬼不觉,但他临时改了主意,命人活生生剁下那人的手,终究是露出了端倪,留下今日隐患。
既然活下来的是他,他便不会再给对方活路,谁伤了他的小姑娘,他便要谁的命。
傅彦诚随手摁灭烟头,折回了屋里头。
小姑娘乖乖坐着,仍裹着他那身睡袍,他的睡袍太长,在地上生生曳出一截,她光着莹白脚丫子,踩在那截睡袍上。
视线再往上,她手臂受伤处包着白纱布,不知是不是流血过多,唇瓣看着有些发白。
他心中蓦然涌出一丝别样情愫,大步上前,托起她的后脑勺,俯身狠狠吻住了她。
滴!支线任务完成40。
*
两个月后,慈善晚宴。
萧姝挽着傅彦诚的手臂,两人衣香鬓影,缓缓而入。
傅彦诚的神色看似温和,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略略寒暄后,兀自拉着萧姝的手入座。
周围响起一片嗡嗡议论声,无数道目光朝着俩人投过来,好奇中隐隐透着鄙夷。
“傅总旁边那女的谁啊?看起来挺面生的!”
“不就是傅总的新欢呗,傅总什么人物?不就图个一时新鲜!呵,这女的也就脸还成,没屁股没胸的...”
“啧啧,瞧你酸的,我可记得你以前追过傅总啊...”
“你可拉倒吧,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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