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往问道: “泽公,你还好吗?”
牧童说:“李公真守信约,可惜我的俗缘未了,不能和你再亲近。我们只有努力修行不堕落,说不定将来还有会见面的日子。”
牧童掉头而去,从此不知他往那里去了。
老僧叹道:“三生石,也不知,是真是假?古来痴心人多啊……”转过身,竟头也不回地去了。
戚少商喃喃道:“三生石上旧精魂?”把手放到那块光滑如镜的大石上。
顾惜朝的声音,空寂如风:“你相信吗?你相信今生之缘,来生可续?”
戚少商沉默着。“我不知道。我想,我不相信。”
顾惜朝涩然一笑:“前生,飘渺而不可捉摸。来世,不知在何处。今生,偏又把握不住。我该怎么办?
朝戚少商伸出手,道:“把湛卢给我。”
戚少商微一迟疑,顾惜朝道:“我内力被你封住,你怕什么?”
戚少商拔出剑,递给他。顾惜朝接过剑,皱了皱眉,道:“不成,你解开我穴道,我没法运劲。放心了,我不会逃的,我赢不了你。”
戚少商笑道:“我还敢信你?”
顾惜朝低声道:“信我一次罢。只要一会?”
戚少商听他软语相求,心中一软,解了他穴道。
顾惜朝拔出湛卢,运劲于剑身,剑尖咝咝,如行云流水般在石身上划过。刻完后,顾惜朝剑在左腕上一划,鲜血洒出,他手腕一甩,顿时染红了石面,染红了他刻上去那首诗。
顾惜朝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包住伤口,把剑递给戚少商。“好了,走吧。”
戚少商拔出逆水寒,剑光一闪,血滴到被染成一片绯色的诗句上。收回剑,转头望着顾惜朝,眼中尽是悲伤不忍。
三生石上,未干鲜血上,潇洒秀拔,深深镌刻一诗:
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两个人四目相对,恐怕也只能无语问苍天。
我们还该在乎什么,我们既然相爱,既然可以相约来生,为什么却逃不了今生今世的束缚。是什么,缠住了我们,让我们无法放手去爱。
人生为何那么多无可奈何。
今生无缘,愿来生再续。
三生石前,请证前缘。
这是希望,还是绝望。
前生虚幻,来生渺茫。
本来一梦,奈何痴心。
只是,我们都悟不了。
戚少商自从顾惜朝那夜毁了身上刺青之后,便不愿再伤他分毫,反倒事事顺着他。明知顾惜朝也是强颜欢笑,但总比两人互相伤害的好。
可是,顾惜朝实在有些过份,才去了永竺寺,又来到西湖上钓鱼来了。
浓春园,临着西湖碧水,园内有一个鱼池。
这里吃鱼的方法,是自己钓上来。大概是摸准了人的心理,自己钓上来的鱼总特别鲜美些?
顾惜朝钓了一条又一条,戚少商实在忍耐不住了,道:“你吃得了这么多?”
顾惜朝又钓上来一条,干脆地道:“吃不完,不过我喜欢摆着看。”
戚少商险些被他噎死,一口气还没接过来,顾惜朝又道:“我最想钓的鱼死活钓不上来,我气不过,只有拿这些鱼出气。”
戚少商气得无言以对,顾惜朝已放下钓竿,笑道:“好了,开玩笑的。西湖醋鱼天下闻名,你气饱了,还怎么吃?”
两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