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后,她失忆了,估计也将此前的计划忘记的七七八八,难以继续维持伪装的柔弱,才把内里的性格暴露了出来——这样的性格,倒也像是一个自幼被父亲捧在掌心宠爱的人。
她的身体和柱间一样,拥有奇妙的再生能力。如果有机会的,必然要再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被其他人得知了这样的秘密,恐怕会有更多的家族愿意留容她吧。此事务必得保密才好。
最后一封文书被收整好,斑搁下了手中的笔。他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轻笑着抬头,缓缓说道:“明音,久等……”
“……”
房屋对角的美少女潇洒地躺在阳光晒不到的阴凉处,一手撑着头,半曲起一条腿,睡得十分狂野。她的呼吸声很浅,轻到几不可闻,这大概就是斑察觉不到她的存在的原因。
“喂,你。”斑捏紧了手中的笔。
紫发美少女纹丝不动,犹如泰山。
斑啪嗒一声捏爆了手中笔,黑色的眼睛骤然转为红色。
妈的写轮眼都被气出来了!!
这家伙是认真地在打算嫁给他吗——
“你对别人的防备未免太少了吧,这样子是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的。”
莲沼被这样的恼怒喊声唤醒。
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仿佛没看见斑黑沉沉的面色,非常自觉地伏下身子,说道:“族长大人,您完成工作了。”
态度温顺恭谦,伏下身子的角度十分完美到位。
看在她的态度上,宇智波斑硬生生将要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改为相对温和的一句话。
“你继续保持着这样敷衍的态度,没有宇智波的男人会娶你。”
“啊?”莲沼抬起头,说:“我出去走一遭,我看看有没有宇智波愿意娶我?”
斑:……
他错了。
她这样出去走一遭,肯定有宇智波愿意娶她。
而且,肯定不止一个……
“坐久了会感到不适。”斑合眼,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走动一下吧。你的耐心不错,竟然真的在这里等了我一整个下午。”
宇智波的族长选择性地无视了莲沼“睡了一个下午”的事实,并且十分自觉地将关键性的动词替换为了“等”。
莲沼倒是很服从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脚腕。以同一个姿势睡久了,确实小臂发麻。她走到了半开的移门旁,一边转着手腕一边望着庭院之中的景象。
春暮之时,庭花已经谢了七七八八,枝梢只残着两朵各有深浅、身泛残驳的的花朵。抽出新绿的枝叶自屋檐外垂下,已经可以让人预见夏日树荫茂郁、绿意遍生的景象。
“麻。”她蹙眉,短促地抱怨了一声。
宇智波斑拽起她的手腕,用手指按了按她的腕骨。他黑色的手套擦着她的肌肤而过,留下暖而痒的触感。
斑的心里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他光速放下了莲沼的手,假装没有事情发生。
他怎么觉得刚才的他才是人|妻?!
斑冷哼了一声以维护自己的形象,并且在同时为自己找好了一个理由——“莲沼明音这样的女人,值得自己适当地做出牺牲去挽留,不然别族一定会生出争抢之意”。
他静下了心,神思渐定,面容也归于一片平静。即使是闲暇时刻,因为常年立于高处、惯为掌权者,他仍不自觉地给予别人无形的压迫感。
“你很疼爱你的弟弟啊。”
莲沼说。
斑:……这个话题你早上已经说过了。
他大概、勉强、也许可以发觉,莲沼明音略略有些话废。她也许已经在尽自己的努力,找到和他共同的话题了吧……
“明音。”斑说:“直截了当的说吧,如果你想嫁给我,那恐怕在宇智波一族赢得战争的胜利之前,你都无法实现实现这个愿望了。”
“战争?”莲沼问。
“我们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世代交战,虽然偶有如现在这样停战休憩的时刻,但更多的时候,两族忍者都在进行战争。……身为族长的我,并不想考虑娶妻生子的事情。”
“斑,身为族长才更需要考虑娶妻生子吧?”莲沼疑惑:“莫非你们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之位不是依靠血缘关系传承的?”
“话虽如此没错。”斑顿了顿,望向了庭院中的池塘:“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妻子的话——我是指‘无论是谁都可以的女人’那样的妻子——那就无须考虑这么多,因为只是为了诞育子嗣而娶妻。但是……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而娶的妻子,那就不一样了。”
“何如?”
“我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必须站在族人的最前方,必须保护我的弟弟与其他族人。也许哪一天,我便如我的父亲与弟弟一般战死于战场上。”
“泉奈不是活着吗?”
“……我还有其他的弟弟,已经战死了。”
“哦,你继续。”
“我并不想因为娶妻生子而有了后顾之忧。身为族长,我的职责便是为家族战斗,然后带领家族赢得战争的胜利,使得族人不会再因为战斗而在幼年夭折。”
“那我觉得,”莲沼说:“你更应该娶我。”
“……”斑沉默。
“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的牵绊。你娶我为妻,照样可以痛快地上阵杀敌,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挺合适的。”
“…………………………”斑头顶的省略号快速滚过。
宇智波斑充分认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十分冷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