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出租车。”她一伸手,拦下了一辆空车。
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司机问道:“您去哪儿?”
“畔山华府。”
“好的。”司机发动车子,按下“空车”的标志。
x市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街上高楼耸立,人群喧闹,市中心的led大屏幕仍旧在播送着当红明星的广告,行人匆匆道路堵塞,就像是另一个香港一样。
“小姐,您是x市的人吗?”
“嗯。”白蕖轻声应了一声。
司机本来有意攀谈的,但见她态度冷淡也就作罢,一路无话,安全的将她送达目的地。
白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一百递给他,“不用找了。”
司机愣了一下,“还是找一下吧.......”
“小费。”白蕖推开车门,取下了自己的行李。
司机捏着一百块还没有回神,她的身影已经没入景色宜人的小区里了。
白父白母也没有想到她今天会回来,出去和老友聚会了,家里就剩下一个佣人在做清洁。
“大小姐?”佣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置信。
白蕖摘下眼镜,一双眼睛有些微肿,她笑了笑,说:“桂姨,好久不见。”
桂姨喜上眉梢,“您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这离过年还有几天呢!”
白蕖脱下鞋随意穿了一双,桂姨立马阻止她,“这儿有新的,你来穿新的!”
白蕖一笑,“好。”
桂姨搓了搓围裙,问:“饿了吗?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白蕖脱下大衣挂在门口,她说:“我有点儿累了先去睡一觉,您忙着。”
“好好好,坐飞机是挺累人的。”桂姨连忙答应。
白蕖上楼,推开自己的那间卧室,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半点儿灰尘都见不着。书架上摆着的东
西还是她出嫁前的样子,就连书桌上那一只半旧的钢笔也放在原处。
倒在熟悉的床上,被子一蒙脸,她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桂姨用家里的座机给白母打电话,赶紧汇报这一喜讯。
“大小姐是回来了,可姑爷没跟在一块儿......”桂姨说。
白母兴奋得很,管姑爷回不回来她女儿回来就行了,挂了电话,她立刻招呼着白父回家。
白隽也收到了母亲的消息,坐在办公室里,他无奈扶额,“妈,我这儿还有一大堆事儿,现在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你今天早点儿回来,我来下厨。”白母坐在车上,兴致勃勃的说。
“好,一定早回。”
秘书推开门,汇报工作,白隽挂了电话。
白隽是时俊传媒公司的老总,旗下的艺人无数,被捧红的大腕儿不少,平时应酬极多,答应回家吃饭已属不易。
白母白父兴高采烈的回家,却被告知白蕖已经上楼补觉了,暂且睡着呢。
“哎,当初我就说嫁这么远做什么,简直是自讨苦吃!”白母抱怨。
白父背着手看了一眼楼上,问:“就她一个人回来了?”
“是,没见姑爷的影子啊。”
白父点点头,似乎咂摸出了点儿什么。
白母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站在女儿的门外,几次想敲门都作罢了。
“算了,让她好好睡会儿吧。”白母自言自语道。
而事实上这也是白蕖近来睡得最好的一次,没有乱七八糟的梦,没有突然被惊醒的害怕,也没有任何恐惧担心。她哭睡着了,就像是小时候父母晚上出门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那样,哭着哭着就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八点,下面的一家三口等得菜都快凉了,她才伸着懒腰从楼梯上下来。
“让父母兄长等你一个人用餐,什么规矩!”白隽出声训斥她。
白蕖揉了揉眼睛,双眼红肿,没理他。
“妈妈,好久不见啊。”她走过去,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还搞这一套。”白母嘴上嗔怪,抱着白蕖的手却舍不得放开。
“来,爸爸,抱一个。”她弯腰,一把抱上沙发上看书的父亲。
白父哈哈大笑,“回来多住几天,你妈怪想你的。”
“看你这话,你不想啊?”白母笑眯眯的看着女儿,怎么看怎么满意。
桂姨钻进了厨房,把刚才白母做好的菜又热了一遍。
白蕖的目光放到了白隽身上,他手一伸,“别跟我来这一套。”
白蕖笑,“你倒是想,我才不抱你呢。”
“嘿!”白隽出声。
“吃饭吃饭,尝尝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白母见兄妹二人又要杠上,赶紧打岔。
一家四口用晚餐,白母注意到白蕖红肿的双眼。
“眼睛怎么了?”
“睡了一下午,脸都睡肿了。”白蕖摸了摸脸。
白隽挑眉,“不是哭的?”
“哭的?为什么哭啊?”白母着急的问道。
白蕖瞪,安慰母亲,“别听他乱说,什么哭的!我就是昨天熬夜打通宵麻将了,熬红的。”
白父放下筷子,教育道:“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以前那么贪玩儿?都是成年人了,注意一下身体,别老了才来保养。”
“知道了知道了。”白蕖连连答应,桌子下,狠狠地踢了对面的白隽一脚。
晚饭过后,白隽拉着白蕖到花园里去谈话。
“冷飕飕的,有什么事儿屋里说不行?”白蕖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毛衣,缩着肩膀,搓了搓胳膊。
白隽站在她对面,他身姿颀长,尽得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