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私底下,段兮泽一直是叫自己“子潇”的。
“怎么了,段伯伯?”
段兮泽讪讪笑着:
“呵呵,没什么,就是之前跟你父亲一起打牌的时候,我吩咐过侍者推了小食车进去的,里面应该有不少吃的才对。”
眨眨眼,慕子潇不想撒谎,也不习惯撒谎,面露尴尬地红了脸:
“哦,刚才,有个半裸着的疯女人闯了进去,把小食车里的食物一下子全都撞翻了。”
对面的三个男人故事倒吸一口凉气,总算是说到重点了。
乔一凡小心翼翼地问着:
“那,那个女人呢?当时,你也在?”
慕子潇垂了垂睫毛:
“先进去再说吧,不然父亲看我们都在这里说话不进去,不太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一拍大腿才想到,这里是有摄像头的。而他们三个臭皮匠杵在这里这么久,一定也是被总统大人看在眼里的。
所谓关心则乱,这事儿弄的!
几人输了密码进了房间,入目的,就是满地狼藉的食物跟饮料,毫无规则的挥洒在奢华的羊绒地摊上。
而总统先生慕南烟,则是坐在沙发里,手里执着一根烟,烟灰缸里已经有四五根烟蒂了,他俊美的侧脸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散发着邪肆地光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进来的几个人,他抬手,拿着遥控器将眼前的液晶电视关闭。
慵懒地声音,听不出情绪,倒叫人家担心。
“把洗手间里那个人,找块干净的地方埋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给我换给房间,我要用餐,顺便,把那个女孩子给我叫过来!”
短短的话一口气说完,内容却是不少的,也听得慕南烟面前站的几个人一阵头皮发麻。
洗手间里的那个人,不用说,一定是裴清婷,但是,那个他要的女孩子,是?
段兮泽立即谄媚地笑了笑:
“总统先生,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梦媛她年纪小,不懂事,叫她来见您,只怕冲撞了您就不好了。”
语毕,慕子潇立即追问起来:
“跟梦媛小姐有什么关系?”
段兮泽蹙眉,没有说话。在慕南烟面前,就算平时有说有笑,一起打打牌,吃吃饭,打打球,玩的好的时候像是兄弟,但是该有的君臣之礼,关键时候,比如现在,该有就必须得有。
慕南烟站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过去:
“把吃的带着,换房间,把段梦媛给我叫过来,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段兮泽不敢耽误,立即上前打开房门,带着慕南烟去别的干净的房间,而乔鸥跟乔一凡,蹙着眉,一脸神色慌张,离开的时候,乔鸥打开洗手间的门往里面看了一眼,裴清婷耷拉着脑袋,不知是晕还是死了,半靠半躺在地砖上,手脚都被慕南烟给绑了起来,额头处在流血,明显是被利器所伤。
慕子潇走到乔鸥面前:
“这事到底跟梦媛小姐有什么关系?”
乔鸥冷冷看他,心里担心蓝天晴担心的紧,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不关你事!”
慕子潇气极,伸出一只手臂拦在乔鸥面前,一脸严肃认真:
“现在不是我跟你争风吃醋的时候,现在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你觉得,现在除了我,还有谁最有机会在总统面前替她说好话的?”
蹙眉,乔鸥抬眸看着眼前的花样美男,心里明白这时候慕子潇对蓝天晴来说,应该是有所帮助的,但是自己无能为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去救她,尤其还是自己的情敌,这种酸楚,一点点蔓延心底。
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慕子潇怒了:
“你再不说就没时间了!”
乔一凡叫来两个人,将裴清婷装进麻袋里,然后拖走了。他看着两个孩子对峙的样子,叹了口气,拍拍乔鸥的肩膀:
“现在除了晴晴的安全,什么都是虚的。人没了,你们还争什么?”
乔鸥终于开口:
“这女人,是晴晴送来给你父亲的。”
“什么?!”
慕子潇显然风中凌乱了。他只知道之前来找父亲的时候,屋子里一团乱,父亲的神色很是复杂,说是有个疯女人像是被人灌了药了,闯进来了。他当时还纳闷,什么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却不知道,原来是蓝天晴干的?!
乔鸥认真地看着慕子潇:
“因为裴清婷之前在晴晴的dna样本上动了手脚,差一点点,晴晴就跟段家失之交臂,再也找不回自己的亲人了。之前还有好多次,裴清婷屡屡动手要害晴晴,晴晴是忍无可忍了,才会选择这么做的。”
慕子潇大概明白了,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是他知道,给总统制造绯闻的影响力绝对非同小觑。不管怎么说,蓝天晴还是太过年轻,所以还不懂得这些政治上的道道。
有些无语地把了几下头发,慕子潇神情凝重地大步而去。
走到走廊上的时候,蓝天晴刚好被段兮泽带出来,她双眼红红的,面色惨白。段兮泽没有说话,陪在她身侧,细声叮嘱她:
“总统先生不会对你怎样的,至少看在我跟乔家的份上,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是,这次你自己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言语上如果有让你接受不了的地方,你也只能忍着。我们都在外面等你。别怕,不会有事,子潇会护着你的。”
段兮泽猜想的一点都不错,慕子潇远远地看见蓝天晴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又心疼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