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已出鞘半尺,正抵在赵秋山的喉间。
赵秋山颈间一凉,顿时双腿打颤,忙道:“还……还加了一点点麻药!不过这麻药没有危险,只消睡上一觉便好了……”
沈落冷笑一声,“你用哪只手碰了他?”
赵秋山连连摇头道:“我……我真的没碰他……我只是想把他放床上休息而已……”
沈落不知信没信,将长剑收回,还没等赵秋山舒一口气,那道声音凉凉道:“你到那边去。”
赵秋山硬着头皮走到外间,“大侠,可以了吗?”
沈落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床上的人。
“大……大侠?”赵秋山正想怎么求他放自己一马,只见沈落轻轻地回头,瞥了他一眼。那一眼,赵秋山仿佛感受到了万箭穿心般的凉意。
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没有人能看清沈落是如何出的手。
赵秋山只觉得眼前一串剑影闪过,便有一件东西自身上掉落下来,待低头看时,血液才从肩头喷涌而出,射到旁边的纱帐上,而他脚边的东西正是一截掉落的右臂。
“啊!”一声惨叫从赵秋山的喉间发出,他下意识地掉头往门口冲去。
然而沈落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又是一剑扬起,赵秋山只觉得左肩剧痛,胳膊上的筋骨尽断,唯剩一点皮肉尚连着,就像截木头挂在身上摇晃不止。
沈落看着面前被血染红的人,面不改色地捏住了他肥圆的脖颈,冷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赵秋山想出声,无奈咽喉被人掐的死死的,只能含泪摇头,发出几声喑哑的尖叫。
沈落轻哼了一声,手中一提,将他像丢一件麻袋一样重重抛下。
赵秋山的脸磕在地上,‘咔吧’一声,下巴已然脱臼,吐出一口血水来,中间还夹杂着几粒牙齿。他眯缝着眼,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不远处就是敞开的房门,看到室外光亮的日光,便不死心地蹬着腿像只蠕虫一般向前拱去。
沈落冷冷地看着他费力地向前爬着,身下的地板上留下长长的血痕,就在赵秋山刚要将头探出门去,他上前将脚碾了上去。
“呃!”赵秋山的脸被他踩在地面上,目眦欲裂,眼球突出,身体还在地上绝望地挣扎着。
沈落回手挽了个剑花,一剑刺向他的大腿。听到赵秋山的闷哼后也没□□,只是插在他腿上慢慢地研磨着筋脉。待到见他满脸苍白,似乎要晕过去时才将剑拔出。
沈落在他身边蹲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问道:“疼么?”
赵秋山意识模糊,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余光扫到沈落冰冷的目光,立刻恐惧地浑身颤抖,不住地摇头。
沈落一字一句问道:“你想死吗?”
赵秋山这下听清了他说的话,又是拼命地摇头,口中呜咽,似在求饶。
沈落指了指墙壁上悬着的铜镜,里面映出赵秋山此刻的惨状,漫不经心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想活着吗?”
赵秋山艰难地扭头,看到铜镜中自己狼狈的身姿,浑身浴血,残肢满地,张了张口,铜镜中的恶人满脸是难以接受的神情。
“你想死吗?”沈落将剑刃贴在他脸上,划下一道道的血痕。
这些铜镜本是赵秋山为寻欢作乐而设立的,在此刻显然已成为折磨他的一道工具。
“让……我死!”赵秋山嘶声道。
沈落却是摇摇头,“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他的目光落到门外树下的圆桌上,“既然你那么喜欢酒,就让你喝个够吧。”
赵秋山惊恐地看着他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