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就笑笑转移话题“老婶现在还能做鞋呐?身体还是硬朗。”
老婶就笑“哪儿啊,也就这鞋底吧花点力气, 针脚不太讲究, 结实就行,像衣服那样的细致活是干不成了。现在人穿衣服不像那时候, 讲究好看了。都是你嫂子们忙活,老婶再是不成了。你瞧瞧婶子身上这身,都不用自己做,是银头给带回来的,这布料摸着舒服,暖和。”
“银头是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狗蛋啊,你在那边帮婶子瞧着,你是叔叔,他不听话就打一顿就老实了。”银头在那边怪叫一声“奶奶,您就是疼我狗蛋叔!现在还让孙子挨揍,我可是奶亲孙。”
“别说,我要是腿脚还好肯定亲自揍你一顿,看看才赚两个钱?就充大老板,你看看你回来这些天都干了些啥?”
银头那边不吭声了,老婶子就又转过来和狗蛋说“你去看你奶没?你五叔的二狗子结婚,不知道咋的你奶给摔的,这大冷天的天天在炕上骂人,这么些儿子媳妇儿,孙儿媳妇都有,可估计不咋管。你奶那人嘴坏,老了老了也不消停。人老了需要人照顾,咱就少说话,给饭吃给衣服穿就行,别整天骂人,惹火人了自己受罪不是。”
老婶觉得,李老太太就是个不惜福的,以前有李四这个百依百顺的儿子,偏死活看不上。人都说最难得憨儿子,憨儿子孝顺。看看如今,李四被分出来了,留下的儿子不说多坏,就是没那么尽心,阳奉阴违的也够受了。
而被分出来的李四这一支比谁都出息,如今狗蛋这孩子这般出息,不说偏心谁,她就是做到一碗水端平,人少作妖,现在就有享不尽的福气了。可惜了。
狗蛋听了一耳朵的老人经,然后把半只鸭子拿回家,顺便把帮忙拔鸭毛的汪旋也拎回家。这鸭子老婶家养了一年的老鸭子,回去做个干锅最香了。
“晚上就吃老鸭干锅吧,一样样菜做着麻烦,不如全部都乱炖一锅吃着爽快。”
半下午,又是一阵吵闹,原来村里人都往那隔壁的人家去瞧热闹,隔壁是陈姓人家。也就两年前才到这里批了地盖房子的,冬日嘛也没啥可干的,就是东加长西家短的拉家常。
隔壁在打老婆,不为别的,就是被抓奸了。村里别看没城里大,可这fēng_liú韵事也是不少,不少都是发生在暗处,有的被私下里谈论,见面也没人会当面给人没脸。反正事不关己嘛,就很乐意八卦。
小时候,那还没有开发的野外啊灌木丛啊,狗蛋还小时就爱往野外跑,爬个树在上面玩睡着了都有,偶尔也会碰到野鸳鸯。可是那时候小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隔壁被抓奸的婆娘,被另一个婆娘怀疑跟踪很久了,才给摁住在老粮仓里,哎,也真是会找地方,大冬天的。那男的是新上任的村长,李家族人,人挺能说绘道,不过没有老村长人品好,就爱和小媳妇大姑娘调情。
村里那么巴掌大的地,很多人一辈子没出几回的,觉得男人当个村干部就是很了不起很能干的大人物啊,这女人啊见识有限,接触的也就这样了。
村干部嘛有机会捞一捞也算有钱人了,人又认两字,村里一年到头没有挣钱的门道,有那不安分的妇人就走这条路。每一会,能拿两三块钱回家也是不错了。
“不知道这次这李新党还能不能在村长任上?”两人就悄摸摸的上楼顶,躲在顶棚下看热闹,大冬天的无聊,两人都能瞧人家的热闹了。
“哼,不挑起两姓的战争就不错了。”这事在村里正常了,为了争地争水,为了女人,大打出手,拉架的变成斗殴,再变成群殴,死了伤了残了,然后成了几族人之间的仇恨,这种事发生在宗族意识较强的乡下很普遍的。
“像叔叔这样的单身老汉,其实在村里某些不安分的妇人看来也是不错的巴结,好在叔叔这这人老实本分。我在村里这几天听了一耳朵,好似叔叔挺抢手的?很多人都要给叔叔说煤,叔叔现在手里有钱,就是漏一漏都够买油买盐了。”他们也不是小孩儿了,从十几岁就出门在外,见识人多了,这男女之事也明白怎么回事。
何况在京都偶尔也会跟几个公子哥去玩,他们不沾,但是娱乐的地方嘛,无论怎么干净的地方,总是有那么点意思的。还有那开放地区,有些妇人直接以此为生。
村里这点事算是小打小闹,“也不知道陈强会不会休了他媳妇儿。”
“休不了,你看有人过来劝架了,要是没人管,以陈强老实木讷的性格,这话少的人一生气起来也是吓人,那是下死手的。”像这种人家家庭内部纠纷又是丑闻,他们俩个年轻小伙也不好去劝架,有那上年纪的或者陈家亲近的人家来干最合适。
“对婆娘吓死手,咋不对李新党吓死手?窝囊!”
过了两天,家里条件好开始杀猪宰羊准备过新年,狗蛋家也杀了一头不到百斤的猪,都是李四割猪草和着米糠麦麸喂养的,猪个头不大但是肉质紧实,养了□□个月,再喂着也就那样了很难再长了。
索性就杀了,狗蛋不想麻烦,还是找的杀猪手给收拾干净了,完了给人家辛苦费,一副猪肺和两斤肥肉猪尾巴的也就是了。
给该给的人送了些猪肉,剩下的,李四留了些肉就都腌制起来,砍了竹条穿了串,挂到楼顶的顶棚通风阴干,那里地方空宽不淋雨够干燥。等需要火熏了,就拿到老屋子里,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