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吊着他他更容易分心。”
正说着，那边厨房里探出个头：“阿姨，您能吃辣吗？”
符慧一听，笑没了眼儿：“吃，我在成都待多少年了，当然能吃。”
吃完饭，符慧也没待多久，一个是她见自己闺女儿确实不像需要她照顾的样子，二是成都那边工作上也出了点问题得亲自回去处理，于是孟湛波走后没多久，她也要去赶飞机了。
临行前，她一拍脑袋，把挎包里一盒东西扔给樊锦程：“差点忘了，你董阿姨送的一套化妆品，我那儿堆满了，这个给你用。”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儿的脸，和那一身土了吧唧的家居服，直叹气：“你给我赶紧打扮起来行不行？这品味……赶明儿我给你订几期时尚杂志。”
樊锦程看了一眼那化妆品就放在一旁了，并不上心，想到自己如今理直气壮，说话也挺胸抬头了：“说不定人家就喜欢我这样子呢？”
符慧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你好好想想，他才多大，你现在不好好保养，等他到了壮年你就显老相了，你希望将来跟他一起出去被当成他姐、他妈？”
这话击中了樊锦程的心坎，她被这么一噎，无话可说，毕竟真的不止一次被当成他姐。
符慧走后，她也坐着想了好一会儿，翻出自己上次和孟湛波拍的合照，一边是朝气蓬勃少年正青春，一边是面容寡淡穿着打扮中规中矩的自己，兴许是看习惯了自己，她平时看倒看不出哪里不好，经符慧那么一提醒，她倒是越看越觉得自己老态了。
于是鬼使神差地，她一瘸一拐地跑到卫生间，找到许久不用的面膜往脸上糊了一张，那冲鼻的洋甘菊味儿把凑到门口来一探究竟的油条熏得一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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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模四模的间隔时间比较短，因为临近高考，随着气温的升高，学生压力和练习强度也越来越大。
在这当口上，孟湛波仍然每个星期天都要来一趟樊锦程家里，虽然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几乎可以不用扶着墙也能行走，但他总放心不下，美其名曰来帮她打扫卫生，弄得樊锦程每次坐着看他拖地收拾，都怪内疚的。
“你别弄了，休息会儿，我待会儿要出门，你陪我一起吧？”
孟湛波拖完地，把猫窝挪回原地，正蹲在一旁安抚着一脸不满的油条，听到她这么说，抬头问：“出门去哪儿？”
“去康宝一趟，有些事儿要处理一下，交给助理不放心。”
樊锦程正吃着他带来的樱桃，随手想要递给他一颗，谁知孟湛波看向那红得耀眼的樱桃，嘴角一抿，也不伸手，只伸着脖颈凑上来就着她的手咬下那梗下的红果，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手指上，令她一时忘了收回。
她回过神，半开玩笑地嗔他：“你怎么像小狗一样？”
樱桃把他的腮帮子撑起一个小鼓包，他眼睛笑得弯弯的：“汪！”
油条小耳朵一抖：这是叉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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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宝医院中，前台的小芸看到樊锦程回来，后面还跟着个想伸手搀她又被她挡了的孟湛波，一脸笑意：“樊医生恢复得怎么样？”
樊锦程原地稳稳走两步：“差不多了，下周结束休假。”
于是她让孟湛波照例在等候区坐一会儿，她去楼上处理事情，因为爬楼梯还是显得吃力，孟湛波看得心疼，硬是强烈要求自己扶她一起上去，把她扶进了二楼手术室旁边的资料室，才放心地出来静静等着。
秦烊从手术室出来，脸上的口罩还没摘，一抬眼就看到了靠在窗边明显等人的孟湛波，他在原地等助理和客人都下去了，才走过来问：“你是樊医生的朋友？”
孟湛波正望着楼下的车辆发呆，闻声一回身，如实点头。
秦烊缓缓拉下口罩，面无表情地问一句：“不是男朋友吧？”
孟湛波看到他那张不容忽视的帅脸，想起柳逸提供的情报，突然警觉起来：“怎么了？”
秦烊嘴角一丝罕见的笑意：“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像还是个学生的样子，樊医生应该不会找这样的小年轻当男朋友。”
孟湛波脑中嗡嗡一响，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自从上次去超市被当成姐弟，他就再也没有穿校服跟樊锦程走在一起过，照这个男人这么说，纵使自己努力打扮成熟，还是洗脱不去浑身的稚气、跟她很不相配么？
“为什么？”
秦烊没听懂：“什么？”
孟湛波再抬起眼的时候，眼眶已经有些泛红了：“为什么不会？你逻辑不通，我是学生跟我当她的男朋友有什么冲突吗？”
秦烊有些惊诧，不过也是一瞬间的，随即他打量了这个倔强模样的男孩一眼，嗤笑着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声——
“秦医生，看来你很喜欢过问别人的私事？”
第 48 章
孟湛波与秦烊齐齐看过去，正是樊锦程扶着门框走出来，面上表情显然是有点不高兴的。
秦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