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
金钰悻悻答应了,不过想想能搂着美人睡一晚,就算不能吃那也是极好的!于是两人远远跟在卓燃他们后面,为了防止被发现,金钰还特意把护卫们都给支走了。
黄昏时分,卓燃和凉渊抵达了海港,登上了一艘豪华画舫,随后聂祈和金钰也跟了上去。
入夜之后,船上笙歌燕舞。聂祈坐在船厅角落里,悠闲地嗑着瓜子欣赏歌舞。而金钰则在凉渊的房间外徘徊,他很庆幸凉渊和卓燃是住两间房,不然就很难下手了。
见隔壁房间的卓燃开门出去了,金钰趁机来到凉渊的房门口,只听房内传来水花声,凉渊似乎在洗澡。金钰便掏出一片金刃,小心翼翼地撬开门闩,随后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房内。
红色纱帘后雾气氤氲,凉渊惬意地泡在水桶里,身后金钰正在缓缓接近。他收敛气息,步伐极轻,不料凉渊突然回过脸来,冷不丁甩出一连串尖冰。
金钰急忙闪身避开,同时金灵扇从手中飞出,准确劈到了凉渊脖侧。凉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金钰便揽住他的双臂,把他从水桶里拖出来。那湿淋淋的身体呈现在眼前,白玉似的肌肤,修长的肢体,惊艳得像是一尾沉睡的美人鱼。
“真是受不了……”金钰鼻头一热,鼻血便涌了出来。他胡乱地抹了抹鼻血,将凉渊抱到了床上。
他忍不住欣赏起凉渊的身体,手背抚过那玲珑的锁骨,身下渐渐燃起一股火热的yù_wàng。他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对方,但想到聂祈说过不能动,只好咬牙忍着,用薄被将凉渊裹了起来。
随后,金钰抱起凉渊正准备出去,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只听卓燃问道:“凉渊你饿不饿,我拿了些糕点过来。”
“我饿你个头啊!”金钰在心中回了一声,慌忙把凉渊放回床上,然后躲到了角落里。
“凉渊,你在吗?”卓燃又敲了敲门,看房门虚掩着便推门进来了。凉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卓燃正要过去查看,身侧却袭来一阵疾风。他信手将那盘糕点扔了出去,瞬间被一把铁扇劈得粉碎。
“是你!”卓燃立即摆出防御的姿势。
金钰飞身收回金灵扇,甩手正准备再度攻击,忽然想到聂祈警告过不许动卓燃,生硬地将招式给撤了回去,旋身又往门口掠了过去。
卓燃莫名其妙,他并没有去追金钰,而是去床边查看凉渊的情况。凉渊脖侧有一道红色淤痕,似被什么东西打晕了过去。再看他身上卷着薄被,卓燃便想帮他重新盖一下,可扯开被子才发现他是光着身子的。
“……我不是故意的!”卓燃脸上蓦地一阵烧红,忙把被子盖在凉渊身上,而凉渊只是沉沉昏睡没有一丝反应。他垂眸凝视着凉渊的脸庞,想想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着他了?
三年前的同盟战结束后,卓燃在月都住了一段时日,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曾和凉渊白澈一起去看花海,也曾陪兄妹俩去灯会祭祀,三人在一起总是无话不谈。那年他们都只有十七八岁,风华正茂,潇洒不羁。
犹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卓燃和凉渊刚打完猎回宫,便一起去瀑布下冲浴。凉渊从水池里爬起来,走到岸边花丛里准备披上衣服,卓燃冷不防把他扑倒在地,跨坐在了他的腰身上。
“我……我喜欢你。”卓燃摁着凉渊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啊。”凉渊浅浅一笑。
“我说的喜欢,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而是这种。”卓燃眼神明亮倔强,擅自俯下脸来吻住了凉渊,带着初次的慌乱和羞涩。凉渊红着脸一愣,随即环住卓燃的肩膀,闭上眼睛生涩地吻了回去。
那一吻深情而缠绵,他们拥抱着彼此在花丛间翻滚,贪婪地吮咬着对方柔软的唇瓣。正当他们准备做更亲密的事情时,花丛外突然传来白澈的喊声,两人立即羞赧地放开了对方。
卓燃就这样告白了,凉渊也默默接受了,有点甜蜜又有点青涩。只可惜,没过几天白澈就出事了,凉渊因此跟卓燃断绝关系。这场恋情还没来得及开始,便这样草率的结束了。
三年来,卓燃一直觉得亏欠兄妹二人,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此刻,他看着凉渊在身旁沉睡,心中依然满是疼惜和内疚。
“你说,我们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卓燃呢喃道,用指尖轻抚着凉渊的唇瓣。他缓缓俯下脸来想亲吻凉渊,即将触到那唇瓣时又停住了,终究还是退了开去。
不知为什么,卓燃总觉得跟凉渊之间有隔阂,即便白澈那件事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但两人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
卓燃轻叹一声,替凉渊把被子掖好,便起身开门出去了。
彼时船厅里人影幢幢,歌姬们仍在莺歌燕舞。聂祈还坐在角落里嗑瓜子,见金钰匆忙找过来了,鼻子下隐隐有血迹,便知道他失手了。聂祈不禁露出鄙夷之色,连肩上的小猫也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都怪卓燃坏事,给我逮到机会一定要宰了他!”金钰愤愤道,说着又擦了一下鼻血。
聂祈幽幽道:“我再说一遍,在你动他之前,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为什么?你跟他不是敌人么?”
“因为卓燃是我的人,要杀也只能由我来杀。”聂祈慵懒地托着脸颊,眼神幽深如海,衬着他那头凌乱有致的长发,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佞与气势。
金钰看得微微呆住了,眼神也变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