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夏竣的事不多,但从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得带走自己,就知道夏竣不是普通人。
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们因她而受伤。
傅以恒拍了拍她的手后握紧,眸色沉沉,“我只是查查,不会冲动。”他顿了顿,“你这几日还是乖乖在家养着,别出门。”
谢漪也赞同他说的,这么短短的时日里她就被坏人绑走了三次,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她真是不舍到了极点,心疼的心肝都操碎了。
而不到一周后,谭烟竟然在电视新闻看到了夏竣──口音标准的女主播脸色严厉的说道,“夏家涉嫌洗钱、贿络、走私,情节重大,性质恶劣,怵目惊心,此事件还与三任常委有关联,检方正持续调查……”
她瞪大眼看着夏竣和其父亲叔伯全被收押的画面,吃惊得不行,苏墨夺取了夏竣的气运,她知道肯定会发生什么,却没想到夏竣会败得这么快,而且不只他,夏家一大家子全都被收监了……
晚上傅以恒回来时,她问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他只说──
“引子是我拉出来的,后面那一大串是他们立身不正,合该如此。他们被抓后这一关,证据确凿,没个二三十年别想出来,你以后也不用担心他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时隐在神识海中哼了一声……要不是苏墨夺了夏竣的气运,哪有这么轻易解决!更别说,苏墨给谭烟的礼物还不只一份,他用自身挡下天道,藉着一吻把从夏竣那夺来的气运大部分传给了谭烟……从那刻起,她身上的气运早已挣脱了泥泞,远远超过一般人。
平安一世?哼,只要她有心,就是想创业做大老板,也绝对没有问题。
……
谭烟回去上学后,许久没见的沈雪如特地来找她,两人到初识时的顶楼聊了聊。
沈雪如脸色很苍白,眼神迷惘,轻声说道,“学姊,我下周要出国了,我爸不想我再搅和夏家的事,不想让我再跟夏竣见面……”
谭烟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倒是脑海中时隐主动开口道,“就是没有夏竣,她的气运也够好了,你不用担心她什么。”
她露出苦笑,气运好就不用担心嘛?做人太复杂了,有时候不是运气好就能称作顺遂,尤其是感情的事更是无关气运。
听她又说了一会最近发生的事,谭烟想了想忍不住问道,“有关苏墨,你有听说什么吗?”
……他这样突然消失,应该引发了不少事才对。
“苏墨?”沈雪如皱了皱眉,疑惑道,“谁是苏墨?”
她心中一个咯噔。
“当初你就是因为苏墨找上我,不记得了?”
“什么苏墨啊,明明是学姊在一群小混混手中救了我,我们才认识的啊,这个苏墨是谁?我没听说过啊……”
“你小时候不是有个娃娃亲?”
“没有啊!什么娃娃亲?学姊,你怎么了呀?是知道我要离开刺激得太大吗?怎么说话语无伦次的?”
“……”
谭烟脸色微白,等沈雪如走后,她还孤身留在顶楼,在心中问时隐,“为什么她不记得苏墨?”
“苏墨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全被抹掉了,因为他违反了天道,用惨忍的手段夺走不属于他的气运。”
“那我呢?我不也是从傅以恒身上夺取气运吗?”她问着神情变得焦急,“难不成我也会耗尽傅以恒的气运,他会变得像夏竣一样吗?”
时隐在心中冷哼一声,这笨女人永远都是想着别人比自己多……他答道,“你的方式是缓慢的吸收,实际上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你想想你上一世那三个男人,哪个不是气运冲天,有因为你而改变吗?”
确实没有,就是楚迟最后也修炼得极快,在魔界也没遇上瓶颈……她吁了口气,心中安定下来。
时隐又说,“苏墨的夺取是从根源汲取切断,视情况会导致世界的根基不稳,你的情况只能叫浸润,像海绵一样缓缓吸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
“那他……为什么需要这么多气运?”她没问出口的是,时隐对他像是熟知得很,难不成他们认识吗?
她又想到时隐帮助自己肯定有想要的东西,难不成……他的处境跟苏墨类似吗?她还想了很多,但却都没有问出口,一部分是两人之间的信任还是不够,一部分是她清楚时隐这时候不会告诉她真相。
时隐沉默了一会才说,“他是为了救自己……谭烟,再多的说了对你也没用,你以后要是再遇到他还是小心为上,他对你打着什么主意是好是坏我也分不清,你别轻易相信他。”
……
某一天,自称是夏竣律师的男人到学校找上她,他是来传话的──“夏先生说你若是想知道母亲的下落,便前往一探。”
谭烟当下没有回覆他,而是思索了一日……她这副身体天然的对薛慕华有着眷恋,而曾经的许烟雨执着了那么多年,忍耐了那么长时间的家暴,一心只为了等她回来……
可如今的她已经不是那个一心恋慕母亲的女孩,从她离家出走后,就决定要与他们画清界线,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而且,她不认为夏竣只是单纯的想告诉她这件事。
她叹气,就让好奇心沉淀下来吧……而她,将永远放下。
……
很快地,就到毕业那一天,谭烟拿着毕业证高兴的走出校园,就看到傅以恒等在校门口。
他一如既往穿着合身俐落的黑色西装,身材挺拔、双腿修长,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