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身体内。
高潮的余韵还留在身体里回荡，松软下来的身子躺在爱人温暖的怀抱里，慵懒如猫，偶尔发出低声呢喃。
「查理……」
「嗯？」他吻了吻丹尼汗湿的额头。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病床上，实在有点拥挤，但他们并不介意。
查理还体贴地把棉被分一半给丹尼。
「查理，我要失业了。」
「怎么回事？」
丹尼仰起脸，无奈地看着他。
「酒吧被破坏成那样，就算有保险，也得花上好几个月才能赔偿整修完毕，老板亏大了，我想他不会再雇用我这个麻烦制造机了。」
「我去找老板谈谈。」查理有些义愤填膺。
「查理！没用的，错的确都在我，老板也很无奈，不是吗？况且这不是酒吧第一次被破坏，只是那一次你还算收敛些，只打碎了吧台内的一些酒瓶、酒杯而已。」
想到那一次的荒唐事，查理抱着丹尼的手臂紧了紧，在他耳边吻了吻，轻轻说了声抱歉。
「你还怪我吗？」
丹尼摇摇头。
「不管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怪你。」
查理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就那么爱我吗？」
丹尼斜了他一眼。
「少自作多情，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任性到没救的地步，和你生气一点用都没有。」
查理听得懂他责骂背后的宠溺，那是一种爱人之间才懂的奇妙沟通方式。
「失业了，再去找工作不就好了？反正你家老头铁定会被关进去，你也不用再担心他了。就算他还能活着出来，也老得连路都走不动了，根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丹尼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说：「也许吧！」
「你还在挂念那种人？」查理不解地问。
「查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只提供精子把你生下来，没负责教养也没负责赚钱养家，这种人你也愿意称他为父亲？」
「查理，别这么说，很多时候我们也会犯下同样的错，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查理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只知道，我绝对不会这样伤害和不顾这世界上与我最亲的人。」他低头吻了吻丹尼汗湿的发尾，「就像你，我就算死都要把你带着，绝对不把你让给别人。」
「你这是占有欲，不是负责。」丹尼指正他。
「……你这人实在很不浪漫耶！」
「如果任性就是浪漫，那我真为你担心！」
「丹尼，你真的像我老妈一样！天啊！你现在说话的态度就和她一模一样了，将来我们在一起，岂不是要天天听你唠叨？」
「查理。」他无奈地喊着爱人的名字，「你早点长大，成熟点，就不需要听我这么多废话了，不是吗？」
「我的身体已经长大了，」他拉住丹尼的手，往自己两腿之间那东西伸去，「相信你也知道得很清楚。」然后贼笑几声。
「要不要再试用看看？」
「如果你想骨折得更严重就试试看吧！」丹尼起身，决定不再和他胡闹。
查理突然安静下来。
丹尼忍不住回头看看他，见他突然一脸严肃模样，于是又好奇地坐回床边。
「查理，你怎么了？」
「丹尼，我必须和你说老实话，这次骨折的程度，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想我以后大概再也无法打橄榄球了。」
丹尼很震惊。
「怎么会这样？不是只是一般骨折而已吗？医生说——」
「医生只是先把最乐观的情况说出来而已。」查理的声音听来平淡，似乎没什么起伏。
但丹尼却听得出来其中隐含的忧心与不安。
「查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查理搂着他的臂膀紧了紧。
「医生替我动完手术没多久，我就从麻醉中醒过来了，我听到他和护士在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我的腿，说即使将来伤愈合了，恐怕也无法再承受像橄榄球这么剧烈的运动冲击。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膝盖那儿的韧带也有很严重的撕裂伤……这一点医生后来并没有告诉我的父母。」
「查理……」丹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才好。
橄榄球一直是查理的最爱，也是他的骄傲。
来自父亲的运动员血统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发挥，而且他还是大学里最耀眼的明星球员，如今却为了自己而无法再继续比赛……先不说查理本人有多失望难过，那些期盼他能为国争光的朋友、队友，甚至查理的父母如果知道了这件消息，可想而知会有多失落。
丹尼心里升起无比的罪恶感，他知道都是自己不对，但却无法补偿他。
丹尼转过身躺下，抱住查理的头，抱得紧紧的。
他可以感觉到查理的双手回抱住他，然后舒心地叹了口气。
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一个没了工作，一个无法再继续进军职业橄榄球队。
原本都已经规划好的未来，因为一场意外而完全改观。
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但就目前看起来，他们只觉得未来一片茫然。
但幸好，他们还有彼此。
「查理，别难过。」丹尼吻着查理的额头，细声安慰，「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讨厌我为止。」
「傻瓜，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查理闷闷地笑了起来。
「别让我旧事重提。当你对我说你想娶艾希莉的时候，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