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失礼了,这丫头我平时也是没管教得,现在在表姐前面失礼真是容歌的不是。”对上容楚娇,容歌脸上的寒意立马消失得一**二净了,连影子都瞧不见。
“表妹说笑了。”容歌这么说容楚娇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在她的意识中,的确是她有错在先,事先没有想过万全。
“你若是不愿住外院……”容楚娇下意识的就以为琴书是不愿住外院,外院的住所的确是无内院好。
容歌瞧起来也很是和善,这丫鬟定是平时也锦衣玉食惯了,才有这么大的脾气的。
思及此处容楚娇又想了下,却是想了起来自己的后面是一空院,只是许久未有人住了脏得很,不过收拾收拾应该也还行吧。
“我院后还有一小院子,只是自建府开始就未住过人,下人们也没有去打扫过。你们若是嫌弃我的安排的话,可以住我身后的那个院子,我唤人打扫打扫。只是虽然院子可以打扫**净,但是屋内定是有霉味的。”这次容楚娇倒是想了个周到,连屋内都味道都想到了。
“好,我和……”琴书的心情这才平复点,就在她想认同容楚娇的话,带着小姐住后院的时候,容歌却是拉了下琴书的手,让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表姐不必想得那么周到,琴书住外院就好了。”容歌瞧着容楚娇眉间的那颗朱砂道。
“小……”琴书不可思议的看着容歌,她表示自己的大脑完全跟不上小姐的节奏。
“我旁边那厢房与我房间相通……”容楚娇皱着眉头道,她怕现在不说清楚等下容歌身旁的小丫鬟又得说了。
“表姐莫不是嫌弃容歌?”容歌故做可怜,她拿起帕子假装擦了擦不存在的泪,道:“呜呜呜,爹爹出征生死未卜,大家都等着看我的下场,看我的笑话,都嫌弃容歌,现在连表姐也要嫌弃容歌了吗?”
看着容歌哭泣,容楚娇的心里里面无措了起来。她也是听说了的。前些日子镇南王出征,现在已一月有余了,早在十多天前朝廷就失去了与镇南王的容家军的联系,现在朝中皆是流传着镇南王败北,全军覆没的消息。
“我并无此意,只是怕你嫌弃而已,毕竟你是客。”想到那事容楚娇心中对容歌的疼惜又深了一层。容歌与镇南王的关系极好,她在天山无趣的时候就经常听到下山探亲的小师妹,谈论起镇南王,说镇南王爱女如命。
现在镇南王生死未卜,她在丞相府又处处受到排挤,容歌现在应该很无助吧?(少女,你确定她不是暗搓搓的高兴?)
“容歌怎么可能会嫌弃表姐?”容歌把帕子拿开,瞪着眼睛看着容楚娇道:“就算与表姐同床共枕,容歌也不会嫌弃的。”只会高兴得要命。
“如此就好。”她怎么觉得那不对劲呢?
“那琴书姑娘……”想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容楚娇就没有再思索下去了,她的目光又落到了琴书身上。她未把琴书当容歌的丫鬟看待。
“她没有异议,就按表姐你先前的安排便好了。”容歌一面在暗地里拉了拉琴书的袖子,一面笑若嫣花的道。
“嗯。如此也好。”容楚娇并没有看见容歌的小动作,当然,就算看见了她也不会说什么。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一入院子,一身着粉衣,面容清秀的女子就立马凑了过来。
“小梳。”容楚娇的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任凭那个名唤小梳的粉衣少女拉着她的袖子。
“小姐,她们两个……”从小姐回来的喜悦中醒了的小梳一眼就撇见了跟在自家小姐后面的两个女人,她颇带敌意的看着那两人。
别看她家小姐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心底纯良蠢萌得很,她是怕自家那蠢萌的小姐被人利用。
“她是我表妹,这是我表妹的侍女琴书。”容楚娇把容歌介绍给了小梳。她从未把小梳当丫鬟过,小梳从丞相府跟她跟到了天山,现在又从天山一直跟回了相府,在她眼中,小梳就是她的姐姐,比她那十多年见不着几次都父亲都亲的存在。
所以,她很愿意接受小梳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