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缘,对着眼前男人,他总不得已要撒谎——“他出轨,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吧?”
叶谦眼中恨意已经逐渐消散,只沉默着喘息,像他手下那些虚弱的心脏病人。
陆少炎却因他的平静愈发恼恨——为什么这么平静,纵容吗?还是不信他?
他压下心中喷涌而出的妒火,外表却平静:“我在香格里拉不巧听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想知道他出轨的对象么?哦,我会知道是因为当时他们都在场,没错,他们还在来往……”——其实只是编故事而已,陆少炎垂着眼睑,笑了笑。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他编个故事给他听。
或许很巧,编的和事实差不多,或许不巧,完全不一样,不过他不在乎。
“他们,好像有血缘呢。”他毫不留情地说,很轻巧的口吻。
还是不在意么?
“叶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俗?”他认真地皱了一下眉:“我以为你能找到多好的货色。”
空气里静的能听见秒针的声音。
叶谦笑了笑:“我大概真的不知道他有多差劲,我只知道……他再差劲,似乎也跟你无关吧?”
清晰的脚步声响起,叶谦推开门:“他烂成灰也是我的,我的东西,你没资格评价。”
陆少炎顿了顿,骤然笑道:“你这么说,问过他的意思么?”
“……”
“他要是知道你的过往,会怎么看你?”
………………凌晨的门诊大楼外有股阴森森的鬼气,然而陆少炎走的淡定而坦然,他是神鬼不惧的。
事实上做医生这行的,没几个胆小鬼。他点了根烟,边抽边往停车场走。
叶谦,自然也不会是胆小鬼。
喷出一口笔直的烟雾,天空星辰明亮。
他想起自己的大学时代,单独一人被和几具尸体一起误关一夜,也曾怕得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医生,为什么一定要循着他的脚步过日子。这行当跟他祖宗十八代都搭不上边,陆家农民几代,到他父亲这代发横财暴富,他又是独子,满可以混张文凭就来接手,吃喝不愁。一脚碾碎烟头,陆少炎恨恨地打开车门。他有一点点了解自己,却是相当的了解叶谦。
他忽然有些庆幸自己不算太笨,就像熟练的猎手能够没什么误差就捏住猎物的命门,在恨的要发疯的时候,总能正中要害地狠狠报复予以纾解情绪,使自己不足以真正憋到发疯。
他知道叶谦不是胆小鬼,但他有很硬的骨气和骄傲,所以他此刻必定煎熬。并且,越是爱得深,越是煎熬,他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的耻辱被朝夕相处的另一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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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越烧还未退,凌晨时分感觉到叶谦回来,下意识地伸手拥住了他又睡了过去。
中午时分,他洗了个澡刷了个牙,胃口不佳地吞了片面包。对于那桩不好的事,他是彻底地闭口不谈——气氛还算正常,提了就是自己给他端枪。
下午继续睡回笼觉。
虽还发热,但已经睡太久,不太睡得着了,封越舔舔唇,没滋没味地喝了两口床头的凉开水。
眼看叶谦也快睡醒,他软绵绵地蹭过去求欢。其实yù_wàng并没有强烈到这种地步,只是觉得身体的亲密接触似乎比说什么都管用,即使粗暴和疼痛也没有关系,做爱的时候他不会那么忐忑不安,而疼痛能减缓心底的内疚。
他的手指散发着滚烫的热意划过他的面颊和胸膛,一点一点地啄吻。
叶谦闭着眼睛,梦魇般蹙了一下眉,手动了一下,却抬不起来。
封越侧着身体,扣住他一侧手,贴着他的唇亲吻,但男人睡得很沉似的,始终没有回应。他伸出舌尖,抵入他双唇,呢喃道:“你醒着吧?”
用膝弯去磨蹭他胯间,“……干我,好不好?”
封越吻着他的唇,略带沙哑地说:“我给你玩,被你玩坏也没关系……”
叶谦的手挣了一下,封越轻咬了他的下巴,手指从他内裤边沿伸了进去,一路往下钻进了被子里。
蛰伏的yù_wàng在唇舌侍弄下渐渐有了反应,两人之间性事极少有kǒu_jiāo,偶尔有过男人甚至会主动拒绝,但不可否认口腔的湿滑高热所带来的极大快感,性器很快就炽热坚挺起来。
封越顺着柱身亲吻,而后从头含了进去,他的动作有点生涩,并且第一次尝试深喉,缓慢艰难地吞吐两次过后,便听见上方男人的喘息。而不待继续,被子猛然被掀开,叶谦连带着那床被子一起直接把他踹了下去,声音沉闷透着喘息的风声,“滚。”
封越摔得麻了一下,有点恍惚地坐起身,一头蓬乱的黑发更加乱的颓丧。
两人默默对望,阳光下,叶谦失焦的眼睛渐渐有了凝起的光。
封越眼睛里也有光。他咧了一下嘴角,勉强地笑道:“你做噩梦啦?”
叶谦嗯了一声。封越坐在地上抓了把头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叶谦在刺目的阳光下眨了下眼,修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傻子,你起来。”
封越于是站起来,睡衣耷拉地挂在身上,精神不济,这模样像个早起睡眠不足的高中生。
叶谦目光定在他身上似的,半宿的移不开眼,他语气平静:“把窗帘拉上。”封越背对着他,将窗帘拉得密不透风,随后把被子重新捡起来铺到床上。叶谦掀开被子一角,看他一眼,封越才觉得冷了,摩挲了一下肩膀,钻进被窝里。
他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