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也相仿,只有一点不同而那更年轻的一个生得秀丽,五官标致,体格苗条,但也看得出容貌的相似,应该是姐姐了。
果然一番介绍,那稍长的是大姐,那清秀貌美的是三姐,这一家人相同之处便是健谈,看见姜嬴三儿人个性随和后,就不再有任何顾忌。
本来虹鲤还有几分拘谨,但耐不住三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连番攻势,也渐渐放开来了,甄昊也见怪不怪,一来此地民风开放,二来此家热情好客,虽然姜嬴还穿着男子衣裳,但众人听得粟女介绍,已经默认了她们二人的夫妻关系,虽然还是热情,但言行中却多了几分礼数不多沾染,所以几个姐姐只去拉扯虹鲤。
欢声笑语不断,亲切得不掺一分假的笑容,淳朴的神态,连姜嬴都放开来,露出了在宫中不同的模样,甄昊只觉得好像回家了一般,亲切无比。
唠叨多了,他也渐渐摸清这家人的情况,这渔父家有七个孩子,四男三女,大姐三姐与六妹,其余的几个从军去了,还有早夭了一个,便只剩下她们这几个,而这粟女排行在六,虽然年纪最小,但依旧能干,如今渔父病了卧病在床,家里一时染了阴霾,所幸母亲身体健康,精神上也还有个支撑,只是因为老父病了,所以两个出嫁的姐姐也回家来照看,而姜嬴赠予的珠钗,大都因为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赶急卖掉,然而毫无门道的他们,连一个好点的价钱都卖不到,他也不必多问,只要看姜嬴脸色就知道,那必定是玉白菜当做白菜卖了。
如今就在这里安置了,一家人也算和睦,而这房子建的宽阔,也是指望离家的兄长能早日回来,祈盼一家团聚。
而甄昊这才仔细看了几遍,果然只有女人没有男人,自然是因为虽然有四个儿子,但除了最小的五哥因为身材矮小所以蒙混过去了,才没有被征走,至于其余几位兄长如今音讯一概都没有,连生死都不知。
甄昊听了,脸上是黯然之色,正是忧郁间,却感受到手中传来一阵清凉,惊异地抬起头,恰好和一个明亮的眼睛对上,甄昊明了,是姜嬴见他神情低迷,便从桌底下绕过来握住他的手。
不过多坐了一会,就临近中午,虹鲤被拉去杀鸡了,甄昊站在栅栏口旁围观了半天,心中默念了两遍可怜的鸡,就看见粟女提着几截人手粗的脆藕,带着一阵藕的清香,上面还沾着泥,他这才想起来,这附近有一个小湖,湖上有无边莲叶,绿油油一片,杂着红的粉的白的莲花,煞是好风光。
姜嬴也去切菜了,她似乎对一切事都轻车熟就,甄昊看了只觉得奇怪,姜嬴这么年轻,是什么样的历练才让她这样十八般武艺样样都通的。
姜嬴围着挡灰的衣裙,在里面切着菜,后院鸡的惨叫声刚下去,鸭子的嘶喊声音又响彻云霄,却不是虹鲤,虹鲤坐在一个木盆旁扯鸡毛,又停下手来磨刀,神情专注的就像是在磨砺着一个绝世宝剑,而五哥则在一旁处理鸭子。
甄昊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感觉十分罪恶,他在厨房看了半天姜嬴切菜,就听见三姐说要去外面采点薄荷叶来做鱼,甄昊一听心中一喜,可算是让他找到事情做了,他立刻凑上前去请缨道:“三姐,我同你一起去!”
三姐看了他一眼,摇头笑:“贵客还是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甄昊脸色露出明显的不满,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歧视”,她们连姜嬴都敢使唤,这家人显然不是见外的,可偏偏对他区别对待!
见甄昊执意坚持,三姐无法便笑笑:“这样也好,摘了薄荷叶也还有事,正好那池边还有篓里还有几尾新鲜的鱼和河鲜,咱们一并拿过来,我们大姐最会做这个,又鲜又香,好吃得很,到时候你多吃些。”
甄昊同着她往前去,太阳毒辣,但他却不觉疲倦,以往在宫中,即便是出来走两步也要给他撑一把大伞,走两步那就更了不得了立刻就得乘轿。
甄昊心中满满的雀跃,直至看着灌木上爬满毛毛虫,色彩斑斓的,虽然大多数是一动不动,但就那样子,就十分骇人了,他的喉结滚了滚,回头朝三姐看去,脸上挤出一丝十分勉强的笑,“三姐,粟女妹妹说的薄荷,原来不是这么好采的……”
三姐看他这样,几乎就要忍不住一声嗤笑,心中不断腹诽,这男人中看不中用,不单长得文弱斯气,连干个活都婆婆妈妈,活脱脱是个娇客,但她还是笑道:“不碍事的,这东西你只要不粘上就没事的,就是粘上也不怕,这东西一蛰也不过是起个拇指大的红包,不害人的,贵客莫怕。”
甄昊听了,嘴角扯了扯,苦笑浮现于脸,不管什么时候,疼痛也是无法忽视的事情,他是蜜蜂蛰了一下都疼的嗷嗷叫的人,现在要他从毛毛虫大军里潇洒的钻过去,这……太为难他了吧。
虹鲤自打甄昊走出门来的一刻就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盯着,见甄昊在踯躅,他耳力又极好,听了半天,就连忙从后面赶上来道:“三姐,我去吧,我们主又人,”甄昊哪里肯让,一边与三姐争论,又连连递眼神给虹鲤,而虹鲤就好像眼瞎了一般,浑当看不见,对他而言,天大地大,君上的安全最大。
正是争执间,姜嬴却从后走来笑道:“我去吧,我一个就够了,我识得路的,粟女已经告诉我到哪里去取鱼篓,”甄昊急了,忙绕过虹鲤道:“说了我去就是我去,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