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外观普通,面积不大,但室内装潢奢侈得令人咋舌。一百多平米的空间,极其奢华,显得富丽堂皇。
“坐,骋伟。”中年男人指着沙发说。
“你是谁?”骋伟质问。不肯坐下,站在中年男人面前,高大身躯恰好挡住心桐娇小的身板,气势凛然。
“鄙人姓李,是这里的管理人员。你爸病情已经稳定,过两天到这里修养。你在这里等,就可以见到他了。”中年男人说。
骋伟半信半疑。
这里空气新鲜,景色宜人,又远离喧嚣的闹市,虽然环境适合养病,但寒气重,不适合身体虚弱病人户外活动。另外,如果有突情况,路面狭窄,交通不便,影响救治。
骋伟皱眉。
“不相信?五年前,你父亲病发时,就在这里养过病。”李管理又说。
“五年前……”骋伟那时候正在国外,对父亲事情知道得少之又少,“那我们现在回去,过两天再来。”骋伟说。
“你父亲说不定明天就会过来,看不见你,会很失望。”李管理说。
“你等你父亲,我回去,我明天还要上班。”心桐对骋伟说。
“这……”李管家突然面露为难,看着骋伟支吾。
“怎么啦?不行吗?”骋伟警觉,眸光冰冷地盯着李管家。
“吊桥电线路坏了,我们正在加紧维修。修好了,你就可以回去。”李管理说。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骋伟质问。
“可能被送你的小子弄坏了,他一走,桥就放不下来。”
骋伟皱起眉头,瞬间舒展,冷笑,从小跟着妈妈逃亡,敏锐力洞察力异于常人,他把事情从头至尾仔细回想味,发现疑点具多,心里清楚,他们可能被软禁了。
“这样。”骋伟淡然,神情镇定。
“这怎么办?”心桐急了,嘟哝着小嘴,茫茫然,“我明天要上班。”
“打个电话请个假。”骋伟嘴角轻轻扬起,摸出手机递给她。
“好。”她应声,拨了几次,交给他,“没信号。”
骋伟拿回手机,试拨几次,同样无反应,他望着她:“已经这样了,没办法,只能等了。”
“这里有两个房间,我和骋伟一间,小姑娘你一个人一间。”李管理乘势接话,“外面风大,晚上不要外出。房子防护性能良好,很安全。”
骋伟一直紧绷绷的神经听男人这么一说,稍稍放松。他亲昵地斜睨心桐,女孩垂头丧气,听李管家所言之后,稍稍复活。
心桐刚刚正在担心林中野猪野狼,晚上破门而入。房子防护性能好,她当然安心了。
而骋伟一直揣摩着李管家意图,听口气,他没有害人之心,才放心。也许是他多心。
李管理自己做晚餐,青菜、花生米、野菜,还有一只烤鸭和一碗肉丸汤,虽然花样不多,但色香具全,味道不错。三个人均吃得很有味。
一顿晚饭,把三个人关系拉近不少。
天渐渐暗下来,树高林深,阴风阵阵,发出呼呼怪叫。
无电视无网络无信号甚至连一本可看的书也没有,一盏硕大的白炽灯照得客厅通亮,三个人东扯西拉。
李管理告诉他们,这里是骋伟爸爸朋友承包的山林。这些房子是主人用来消遣打猎和避暑的地方。
骋伟说着他小时候的故事,故事里除了外公外婆外,父母亲只字不提。
“你父母呢?”她好奇。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后来才认了我。我从小生活在外婆家,对他们俩记忆很模糊。”他说。
“这样哦。对不起!”她满脸怜悯,不知如何再继续。
他的人生并不比她幸运一份,他却活得洒脱,阳光四溢,而她,母亲陪伴她长大成人,却总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悲情少女。
“你什么目光呀?看得我很受伤。”他忍不住敲击她的后脑勺,力道很轻,她感觉像被一块海绵枕头拨打,不痛,还非常舒服。
“我觉得……你好……可怜。”心桐突然期期艾艾地来一句。
他一顿,又在她的脑后给她一记轻敲。
“舒服,还打一下。”心桐喊。他敲打的力度,好像头上在按摩,舒爽,
“欠打啊。”骋伟如她所愿,在她后脑前额和左右脑袋上各敲几下。
骋伟凝视心桐,一字一句:“任何人都没有爱你帮你的义务,所有人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所有苦难都是上天赐予你的成长经验,是人生可遇不可求的宝贵财富。遇到挫折时,这样想再苦再累自然不会怨天怨人,过得比别人认为的要好。”说到这,他紧抿嘴唇,停顿片刻,才继续,“懂得放弃,生活不会因为少了某个人或者某种东西而少美好半分。”
她惊异地望着他,未想到,曾经在她心中形同渣男的浪荡子,如此理解生活。一翻话语,如同一副清醒剂,慢慢地浸润她根深蒂固的感情神经。在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这般平静和满足,原来生活最简单不过,懂得放弃,不顺心的跳过,过自己的人生,就好。
李管理若有所思看看两个人,欲言又止,借口准备明天早点,离开客厅。
“骋伟,这是哪里?我……”李管理一走,心桐就着急地问。
“嘘---”骋伟立马竖起食指,示意他禁声。
骋伟如此谨慎小心,心桐再傻也知道情况不妙。她连忙伸手捂住嘴巴,要说的话一一咽下腹中,留下一对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珠骨碌碌地乱转,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