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动人,温婉贤惠,即使偶尔使使小性子,在他看来也很可爱。
可能唯一让他不满的是,渐渐的,她白日里大多时候都不在家。
没有她的陪伴,家里冷冷清清的,那些书本他也不太看得进去,总是忍不住巴巴地望着院门口。
直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才松了口气,迎她进来,合上门栓,语气闷闷的:“你去哪了?”
萧姝笑了下,卸下肩上的包袱,打开之后,里面装的全是银子,足足有一百多两。
“我绣的帕子让贵人给看上了,这几日我去了贵人府上,贵人让我以后定时去送花样子上门,瞧,这是半年的定金。”
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笑眯眯地看着傅璟安。
“等我考上了举人,你就不用像现在这般辛苦。”傅璟安有些惭愧,轻轻捧住了她柔嫩的小手。
她十个指尖全是针扎过的痕迹,微微肿了起来。
萧姝轻快地笑了笑,踮脚亲了他一下,“那我可等着做举人的娘子了。”
傅璟安低下头,紧紧抱住了她。
过了几日,傅璟安正要出门去书局一趟,有个邻居忽然拦住了他,脸色有些古怪。
“佩公子,你娘子可在家?”那个邻居迟疑着问。
“娘家有些事,我娘子今日回去了。”傅璟安不动声色地说。
邻居摸了摸脑袋,“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吧!我在赌坊里看到个人,长得挺像你娘子,连痦子和她的一模一样。”
傅璟安露出温和的笑,“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娘子今日回了娘家,还是舅兄亲自接回去的,怎么可能在赌坊?”
等邻居离开后,傅璟安敛了淡笑,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
他特意去打听过给富户做花样子的价钱,那天萧姝拿回的一百多两,距离他打听到的价格,实在差得太多,而且他还看过市面上的花样子,和萧姝那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完全是不一样的审美...
傅璟安掉头,慢慢朝着赌坊的方向走去。
乌烟瘴气的赌坊内,萧姝穿着身短打衣衫,头发梳成男人的发髻,紧紧盯着投子的双目,流露出兴奋之色。
“押大,押大!耶,又中了。”萧姝抬起拇指按了下鼻头,正要将对面的银子拢到自己身前,小仓鼠忽然说话了。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傅璟安就快到赌坊门口了。”
萧姝脸上涌出一丝慌乱,飞快收好了银子,不顾身后那群赌徒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撒腿朝着后门奔去。
刚理好衣衫,对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好你个刁民,竟敢挡荥阳萧氏的道!”尖利的叱咤声飘了过来。
荥阳萧氏?那不正是原主的母家?虽然因着老皇帝的驾崩,萧家声势早不如从前煊赫,但顶级世家的名头毕竟还在,怨不得此刻一个恶仆竟然如此嚣张。
马车边已经围了一圈路人,萧姝挤进人群,定睛一瞧,被呵斥的不就是傅璟安?
他似是被撞伤了,正跌坐在地上,黧黑的脸上阴沉沉的。
车帘忽然被挑开,有个戴着幂离的贵女探出头,看了傅璟安一眼,掷了块碎银子在他脚边,嫌恶地撇开了脸,娇滴滴地道:“还不把这乞丐移开?可别耽误了正事!”
第42章
话音刚落, 那恶仆喝了声, 有个家丁立刻跳上前, 抬脚想驱傅璟安到道边。
还没踢到他身上,就被他一把给推开,那家丁趔趄几步, 一屁股跌坐在地, 疼得龇牙咧嘴。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恶仆一撸袖管, 脸上肥肉乱颤,指着傅璟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拦了荥阳萧氏的马车, 我们小姐心善不和你计较, 施了你银子, 你这臭要饭的竟还敢伤人?”
傅璟安压根不搭理这嚣张的恶仆,只半低着头, 面无表情,慢慢挪被撞到发麻的腿。
四周响起一片嗡嗡之声, 有低声说是萧家的马车撞了人的, 也有指指点点这男人狗胆包天伤人的, 众说纷纭。
恶仆讨了个没趣, 脸色不大好看, 正要上前狠狠教训傅璟安,却被马车上的贵女止住了。
“你这人真是好生无礼!我好好和你说话, 你为何要出手伤我府中仆从?”那贵女娇娇质问, 声腔里隐隐透几分委屈。
黄莺般清啭的嗓音, 无端地惹人怜爱,不过寥寥几声,便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那张幂离下的少女该是何等的绝色佳人。
如此一来,众人看傅璟安的目光彻底变了。满腹委屈的美貌贵女,满脸络腮胡的粗鲁恶汉,孰是孰非,这会儿谁还看不清楚?
一时间群情激奋,个个恨不得上前拳打脚踢傅璟安一顿。
萧姝掩下眸底的冷意,从人群中冲出,扑到傅璟安身上,开始捶胸顿足地表演。
“相公,你的腿这是怎么了?”萧姝飞快抹了下泪,目光恨恨地瞪着马车上的贵女,“堂堂天子脚下,我相公好好走在路上被你